众人答应一声,小心前行,行有两个时辰,有几个官兵模样的人围了过来。气势凶凶的样子:
“哪里来的?莫不是那波多依的同伙?”
孙大车大怒,拨刀在手:
“睁开你那狗眼看清楚了,此乃当朝钦差大人,还不快快下马迎接!”
为首的不以为然:
“哪有堂堂钦差大人仪仗都没有?这里正剿匪呢,莫来送死!”
正闹着,又一彪人马飞驰而来,领头的悍将道:
“怎么回事?”
那几个官兵回禀道:
“抓住几个可疑之人,正要押回大营呢!”
传世亮出御扇道:
“本官便是巡游御史,奉旨到那牙山巡查剿匪一事!”
那将军忙下马拜道:
“那牙山游击将军荆天南见过钦差大人!”
“原来是荆将军!”传世道:“将军辛苦。”
到了荆天南军营,军营依山而建,栅栏重重,所过之处两旁旗杆上赫然悬挂着一颗颗的人头,有数十颗之多,血肉模糊,狰狞恐怖,大约刚砍下来不久。
其余人倒也罢了,柳依依和彩环见了,心里害怕,不离传世左右。入得大帐,荆天南将传世让到主位坐下,命人上茶,就便谈了起来:
“荆将军,剿贼之事如何?”
“那牙山方圆百里,且山高路险,丛林密布,当地土族以打猎为生,民风剽悍,刁蛮之极,数次斩杀朝廷命官,不服大梁管束已久。下官奉命前来征剿,前后已有一年,大小战事数十次,皆有所斩获。然悍匪熟悉地形,来去无影,至今仍未能将那匪首那波多依拿获。”
“那牙山有多少悍匪?”
“大小十八寨,总计二万余人,分散于群山之中,我进则他退,我退则他进,旷日持久以至于今。”
稍事休息之后,荆天南带着传世各处视察,又将本部兵马介绍了一下。
一夜无事,第二日,传世召来随行几人,并让小怪在外守着,以防有人偷听:
“说说!”
拈花语翘兰花指道:
“人家到后面转悠时,有一处地方甚为可疑,不许任何人靠近!”
孙大车道:
“那旗杆上的人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姓荆的滥杀无辜,绝非什么好鸟!”
了不起兄弟道:
“我们与那些士兵和校尉套近乎时,发现其中一些人的手背上有蚯蚓一样的蛇纹,莫不是与那个有所牵连?”
传世沉思道:
“诸多可疑之处,足见荆天南一干人等并不简单!诸位可有良策?”
孙大车道:
“明日校场集合时,将他们一干骨干就地擒斩!”
“不可!”了家兄弟道:“那些军士足有四五千人呢,如何擒斩?一旦乱将起来,我们几个还不够塞牙缝呢!”
“四五千人并非都是黑衣教的人,黑衣教想必不会太多,应该基本上就是荆天南的心腹人等。正所谓擒贼先擒王,那些人料想不到我等区区几竟敢动手拿人,必不防备!你们几个如此这般行事即可,务必一举成功,不可失败!”在绝对实力面前,阴谋阳谋的算个屁!
第二日一大早,大帐之内荆天南集齐众将,由传世检阅,并就如何剿贼进行磋商。正在这时,外面一阵吵嚷,荆天南喝道:
“谁人在外喧哗?”
一个士兵快步而入道:
“禀将军,那牙山来人要见将军!”
“带上来!”
“是!”
不一时,带入一个土族。
“阿拉依格扭,不都都休!”那人连比带划的说道。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莫名其妙,荆天南喊来一个译官,那译官看着荆天南翻译道:
“来人说了,并不怕官兵,即便是钦差来了又怎样?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众人听了大怒,要杀那土族。传世制止道:
“且慢!”
转身对翻译官喝道:
“大胆译官!胆敢胡乱翻译,戏弄本钦差,那人分明在说带来了东西要交换人质的。说,你是何居心?”
译官大惊失色:
“大人懂得土族语言?”
荆天南见状尤其大怒:
“你这厮活腻烦了,连钦差大人都敢糊弄?”
不等众人有所反应,一剑剌向译官。了不得了不起兄弟一起上前一把按住荆天南,孙大车夺剑怒目而视,传世冷笑道:
“好你个荆天南,译官这样翻译都是你授意的吧?现在却想杀人灭口?”
几个校尉眼见不对头,拨剑就要动手,怎当得拈花语、孙大车眼疾手快,一出手剁翻了几个,余下的忙跑出帐外大叫:
“众军听令,荆将军有难,速来救援!”
呼啦一下子围拢来一大票士兵,将传世等人堵了个水泄不通,传世不慌不忙从大帐中踱出,展开御扇道:
“本钦差奉大梁皇帝旨意接管那牙山军营,敢有不听号令者杀无赦!”
众士兵一时间不敢动弹,传世又道:
“荆天南人面兽心,滥杀无辜,老少妇孺都不放过,天怒人怨,此其罪一也;两年时间依然未能克敌,致使将士死伤无数,部属思归,此其罪二也;公然乔装土族,半道劫杀朝廷钦差,此其罪三也。有此三罪,你等还想跟着他继续送死吗?”
内中一个校尉道:
“荆将军剿匪有功,不封赏也就罢了,却要论罪,让众将士如何能服?”
了家兄弟将荆天南押出,一捋其手背上的蛇纹道:
“这就是你们的大将军,歹人一个,这便是证据!”
荆天南被点哑穴,不能说话,急得面红耳赤,余下的几个荆氏心腹见势不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