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死,谁死?”
说罢,黄光照得意地笑了起来。
“那小子看着很精明啊,花钱去学习淬体术?”
“他不知道吗?没有配套的专属药物,强行修炼淬体术,只有死路一条?”
马凉夹了一口菜,不解地问道。
黄光照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我们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鬼知道他怎么想的……”
“不管那小子了,总之,他死定了!”
“只是,这一次钱没弄到,反倒搭出去一些人情,晦气!”
“诸位,来,痛饮,今晚我们喝个通宵,不醉不归!”
黄光照端起酒碗。
众人碰完,一饮而尽。
这间屋子就在马厩旁,周遭方圆数百丈除了马厩内的马儿之外,没有外人。
四个人也就没有顾忌。
他们在屋内痛饮,大声高气地扯着闲话。
很快,每个人都醉醺醺的,酒气从半开的窗爬了出去,在院子内弥漫。
一个黑衣蒙面人踏月而来,随风而至。
“轰!”
一声闷响。
关着的房门被一拳轰飞。
门板朝前飞去,撞在了背对门坐着的那个人身上,他一个前扑,脑袋埋在了桌上的碗碟内。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
背上沉重如山,难以起身。
黑衣蒙面人如风一般冲了进来,踩在门板上,将门板下想要起身的那人压了下去,将案几压垮,趴在地上。
一张脸贴着地面摩擦。
腰腹疼痛难忍,醉酒之下,体内气血没能激活,丹田内劲如一潭死水,不曾搬运起来。
剧痛之下,那厮晕了过去。
脚底在门板上用地一踏,黑衣蒙面人跃了起来,空中旋转飞腿,脚面扫在了一个家伙的太阳穴上。
“轰!”
一声闷响。
那人旋即倒地,晕了过去。
蒙面人落地,换了一只脚蹬地,再次跃起。
另一腿曲起,膝盖朝着前方的黄光照面门顶了过去。
倒了两个同伴,黄光照已经反应了过来,手臂交叉挡在面门前,挡住了膝撞。
巨大的力量传来,他身不由己地往后退去。
“饶命!”
惊吓过甚,酒意散去,马凉清醒了。
他一边往后退着,一边喊着饶命。
蒙面人一个箭步,跃到了他跟前。
一个头槌落下,坚硬的额头撞在了马凉的面门。
噗的一声,将马凉的鼻梁撞塌,一张脸顿时血肉模糊。
还没等他呼叫,咽喉已经被蒙面人单手扼住。
“咯咯……”
喉咙发出脆响,马凉眼神满是惊恐。
蒙面人松开手,马凉身不由己地转了个圈,后脑被拍了一下,身子一软,昏厥在地。
房间内,昏暗的油灯下,只有两人站立。
黄光照的酒意已经醒去,激活气血,搬运内劲,摆出了十方金刚杵的拳架。
他盯着眼前的黑衣蒙面人。
对方站在半开的窗前,淡蓝的月光透窗而入,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如鬼魅一般在眼前晃动。
“你是谁?”
黄光照壮着胆子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