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唔唔……”我醒了。
“嘶——又来了……”向新光无奈地打起了精神,“出去以后你必须请我吃二十碗饺子才行!我可是守了你一个晚上……”
说罢,打了个哈欠之后又顺势加大了几分对她禁锢的力道。
派银莎:“……”
该死,怎么让这家伙明白自己已经清醒了?
她僵着身子,却是一动也不敢动。不过几十秒的时间,身后的男人发觉自此之后她便没了动静,禁锢她的力道也在不知不觉间放缓了,覆在她唇上的手也渐渐松了开来。
“谢谢,我醒了,请放开我。”
怀里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向新光打了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又捂上她的唇。
派银莎:“……”
派银莎无奈地闭了闭眼。
他没听见吗?
此时,向新光由于缺少睡眠而变得迟钝的大脑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你……你醒了?”
终于重获自由,派银莎先是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自由的感觉真好。
“嗯,也是刚醒。”派银莎强忍不适地动了动,示意对方把被子打开。
向新光也借机抽了身。
两个成年人,待在一张床上是不太好。
两个人在窄小的单人床上各占一边。
有点儿尴尬的说……
半晌,还是向新光先打破了沉默:“咳,你刚刚……做了个噩梦,对吧?一直要念那首诗,我想要捂住你的嘴,你又挠我。”
向新光顿了顿,示意她去看自己脖子上的那三条红痕。
后面的话不用说派银莎也懂:所以某人只好出此下策,把自己禁锢住。
“冒犯了。”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几乎只剩下气音,大概是顾忌着窃听器的缘故。
背后,来自某人温度还在,派银莎抿了抿唇,低声道:“谢谢。”
藏在发丝间的耳尖轻轻地抖了抖,红得几乎要滴血。
缓了一会儿,派银莎压着声音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没事,逃出来了就好了。”向新光收起米碗和门神像。
天光已经大亮,晨间的学校哪怕临着江也没有半点雾气环绕,空气清新,脆生生的鸟叫声此起彼伏。
高校的起床铃放的永远是一些音乐,希望借此激起学生们的精神头,一般也是放的一些节奏感很强的音乐,可是这首歌的曲调却很舒缓。
阳光就在风雨后
在我们约定好的梦幻岛
那么不去看看多可惜啊
我相信可以做到
我信你可以做到
……
“早。”
众人在走廊集合。
上班族的动作有些躲闪,清秀的脸上有些绯红,紧紧跟着宋司的脚步,像极了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宋司扫了大家一眼,最后的目光却是定格在了向新光的身上。
不,准确的来说,是定格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双眸子里的怒火几乎是藏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