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想出这缺德主意,逼得厂里的头头脑脑硬是拿不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唯一的好办法就是拿钱发工资,可厂里一时半会又凑不齐这点钱。实在逼急了,打发职工们把家属领回去教育,厂子也没工可开不如回家打媳妇玩。职工很听话出门就各找各妈各回各家,结果黄鹤一去不复反翘班一天,美其名曰:“响应厂办号召!”
第二天该怎样还怎么样,依然故我地围厂堵门领人回家。
苟伟报到的那天也不知是厂里耗着的第几天,苟伟堵在人群中进不得出不得,只好顺其自然的挨着厂门边看笑话。“关我屁事,老伟我好奇心重,看戏也能打发一天本就不充实的日子。”
老堵着厂也不是办法,何况今天还有领导检查。实在没办法的厂长又用上了让职工带走家属回去教育的招法。
职工们很兴奋也很习惯的带走了家属。最后闹事的人群散了,苟伟孤零零的站在厂门前没人领,特是鸡立鹤群。
“领导,能不能开门让我进去报个到,我是师范安排过来上班的!”
“呸,我都看见了,你在里边闹事!滚!”一个不是领导却特显领导派的光头死胖子啐了一口将苟伟像赶苍蝇似的往外边撵。
苟伟报到的第一印象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破坏了!
人在厂门挤,祸从天上来。这天上掉下来的鞋拨子打得苟伟的脸啪啪的,苟伟使劲的摸摸脸很想扯下来看看到底有多不招人待见,可惜人不给机会,转身就走。
“我真的是来报到的,不是来造反的!”
“跟我解释没用,我也犯不着听你解释。我们厂长说他不在,等他说在的时候再来吧!”
苟伟哀嚎着拍了下厂门长嘶一声:“厂长什么时候能说在啊?”
“不知道。我说你烦不烦,不要拍厂门好不好!拍坏了要修的,没见那群婆娘都不敢碰厂门,不结实,怕倒,真是个没眼力见的!”
苟伟像烫着一样赶紧一缩手,真怕厂门给倒了,这可赔不起。想再问两句,人早走了。想等人再来,日当中午也没有人来厂门口,这是由群体示威变成苟伟独家示众了。难道中午不下班,下班不吃饭?
“厂里有食堂,再说了,今儿职工不是回家教育媳妇去了吗?厂长估计藏在厂里的哪个角落里躲难,你是碰不上的。”
既然正门不好走,那就走侧门,能找张后门就更好了。苟伟绕着厂子走了一圈、两圈,硬是没看见有个侧门、后门。倒是看到有个像门一样的地方,可怜被一堆红砖给沏上了。
“这厂子也太正派了吧?连个后门都不给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