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的脑瓜就是快,后面的想法跟问题问得乔伟臣都不知怎么回答了,只好不加思维的来了一句:“顶多半年吧,如果还去不了,那我们派其他人过去也没用了。”
听了他的回答,陈思嘴里念叨道:“半年、半年、半年——可要是半年之内他逃走了呢?”
乔伟臣:“你没到监狱里看过,那是不可能逃出来的。如果必须逃出监狱才能到香港办事,你认为王丝武能这么做吗?出不去,办不了事,你以为他是个傻子呀?”
想到如果王丝武即使能逃出监狱,但不能保证在半年内逃出监狱,那他这样做可真是个傻子,所以陈思不再问了,而开始转到其他话题上去。
两人在乔伟臣办公室里斗了差不多两个来小时口,把杜倩和祁保权姐姐都斗过来了。
特别是祁保权姐姐一走进办公室,看见陈思就说了一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金口难开,我怎么问都不说话,我白去了,把那些字画输给谁了一点都不告诉我。我们走吧,别在公安局里呆着了,在这里我仿佛能看见他被押往死牢的感觉。”
祁保权姐姐的脸色已经被气白了,杜倩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看见陈思,一把把他拉起来道:“快走吧,气死我了,你快点带我到南湖公园散散心吧。流氓不是不袭击我俩了嘛,还得使劲保护我俩,这回可以到公园里溜达溜达了。有你在,晚上我也敢到南湖公园去。他差点把我姐气死,我也被他气得差点丢了魂。”
既然这样,那只好回去了,想到南湖公园离学校没多远,公安局可离学校很远,杜倩不能像自己那样能跑着回去,陈思就拉着她的手跟乔伟臣说了一句:“你开车把我俩送南湖公园去吧。”
乔伟臣没反对,开车把他俩拉到南湖公园后走了。
乔伟臣走后,陈思拉着杜倩手进了公园,杜倩把她陪祁保权姐姐到看守所见到的不快使劲的跟陈思倾诉了好几十分钟,差不多把怒气倾诉尽了后,这才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道:“陈思,你给家里写信了吗?我可是写了。”
陈思拉住她的手抱歉的道:“杜倩,我没写。你别生气,一是我没时间,再说虽然祁保权说他爸会来,但估计我爸不可能来的,因为我家没钱,这要是坐火车来一趟的花销,差不多够我家十来天的费用了,他才不愿意花那么多钱呢。”
杜倩:“其实我哪是让你爸跟他战友相会呀,我是想让你爸妈跟我爸妈相会!”她生气了,差不多是喊着说的。
原来杜倩让自己写信的目的是为了让双方父母相会,那可就是一场相亲会了,这个陈思可没想到。
因为不愿让双方父母相会,所以他说道:“杜倩,最好别让咱俩的爸妈相会。你可不知道哇,我爸要是知道我谈恋爱了,他肯定不同意的。他可是个老党员,也是个老顽固,按照我们那的传统和他的观点,我刚上大学没多久,一个还没毕业的孩子是不应该谈恋爱的。”
听了陈思的说法,杜倩刚刚散去的怒气仿佛又回来了,气鼓鼓的道:“你爸不同意,你妈不能也那样吧?”
陈思:“我妈能不听我爸的吗?她要是跟我爸的意见完全不一致,那我俩的关系不就给他俩造成矛盾和打架的因素了吗?”
听了他的话,杜倩懊恼的甩开他手道:“你爱写不写,反正我已经写了,跟我爸妈说你爸妈要见他们两个。”
陈思:“啊!你在信里都这样说了?那我怎么办!”
杜倩:“我知道你的鬼主意可不少,你不是脑袋瓜子比我还聪明吗?这回你自己想办法吧。你爱写不写,要是不写咱俩就分手,你当你的杨二郎去,我当我自由的小仙女去。”
人呐,在没谈恋爱时对情感是不怎么在乎的,但一旦发生了恋情,特别是初恋,有哪个能随便放弃呢?
听杜倩这么说,陈思赶紧拉住她的手道:“我写、我写,你别生气了。”
杜倩:“哼,别拉我手,等你爸妈同意我俩处对象后你在拉吧。”
这下陈思的眼泪差点流出来,想要再次拉住杜倩的手,可杜倩就是不让他拉,他又不愿强力拉,知道强力拉不如不拉。
这回可倒好,两人本来是夜间到公园里散心的,结果变成了一方生气、一方不开心。特别是陈思,为了让杜倩高兴起来,干脆不游园了,跟杜倩说两人立刻回学校,他要当着杜前面给家里写信。
听陈思说当她面给家里写信,杜倩高兴起来,跟陈思返回了学校,看着陈思当面给家里写了一封家信。
把这封家信邮寄出去后,陈思可多了一件事,那就是满脑袋设想当自己父母来时,怎能让他俩同意自己跟杜倩处对象。
他知道蒙古屯有个规矩,两年前有人费力考上了中专,但也是在一年级时不好好学习,处了个对象,结果被家里给退了学,回家种地耕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