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广播喇叭声音那么大,听你们喊要给重奖,我是打鱼的,能不赶过来看能不能得到重奖吗?”这个渔民说道。
“钱都给你了,快领我们赶往瞪眼岭吧。”听他还说别的,陈思着急的说了声。
这个渔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们快走吧。这条水路有些沟沟叉叉,要是别耽误时间差不多得用半个来小时。”
“那快走吧,我们边走边聊。”乔伟臣拉着陈思道。
这个渔民听了乔伟臣的话,跳回了他自己那个小摩托艇上,用手拉住乔伟臣、陈思乘坐的这个摩托艇,方便他俩上去,看两人上来坐坐好了,然后驾驶摩托艇向回路开去。
他这个摩托艇的马达声音很大,想坐在艇上交谈很不容易,所以路上双方没说多少事,直到摩托艇到地方熄火了,双方才开始交谈。
那可不仅仅是跟这个渔民交谈了,因为好几个渔民看来人了就赶过来。
这个地方漩涡不少,有各种鱼类,他们打鱼的地方离这都不远,见摩托艇回来了,其他人划着小渔船赶了回来。
大老远的就有人高呼:“王老鳖,不是让你出去看怎么能经济保鲜的把这里的鱼发到县城去吗,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来他们称呼的是这个渔民的外号,乡村的人往往这样称呼好朋友,打鱼的吗,叫老鳖倒挺适合,就是不能叫王八,哈哈。
这个姓王的渔民从怀里掏出乔伟臣给的那几百元钞票,在手里晃了晃道:“他们也是来找那个几天前另一伙人来找那个叫范篱的,你们看给我这么多钱,我能不带他们赶回来吗?”
看他掏出这么多的现金,这几人不再埋怨他了,都过来拉这两艘摩托艇。毫无疑问,他们是想让乔伟臣、陈思进他们居住的那个红砖房里,这是一座被好几棵榆树跟柳树遮挡着的红砖房。
陈思正想看看七家子附近渔民住所到底啥样子(原来是农民,现在有了这么大的查干湖,自然得改称渔民了),因为在摩托艇上他看原来大多数田地都没有了,居住条件也发生了变化,就很自然的跟进了红砖房。
当然了,他更想了解一下之前那批人为什么来找自己的师父。
等进了屋,其中一个渔民马上问道:“你们跟那个导购鲜鱼的人是一伙的吗?跟前面来找人的那伙人是竞争对手吗?”
短短二十来个字,但很拗口,乔伟臣连忙摆手说明自己等人来此的目的,他指着陈思道:“我们不是导购鲜鱼的,那伙骗你们说是来导购鲜鱼的人,很可能是我旁边这位小兄弟的师父。至于来找人的那伙人我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我们是公安系统的,这位小兄弟叫陈思,他受了流氓的袭击,我们是配合他来找他师父帮助他的。”
这个事情有点复杂,大家认识时间短,相互理解也不容易,所以说起话来都很拗口。
经过双方前面都很拗口的说辞,屋里的“渔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陈思是个直性子的人,干脆大声说道:“我叫陈思,我爷爷、奶奶是七家子人,我爸是老三,叫陈博朗,我师父叫范篱,是个有一百多岁的瘸子,你们有谁见过我的师父?”他这句话直接了当,不再拗口了。
听到他这句话,屋里人知道该说什么了,其中一人赶紧开口道:“嗷,你是陈家老三博朗的儿子呀,听这个警官说你被流氓给袭击了!你是一个瘸子的徒弟,这次是来找你师父,让他去帮助你?”这下子双方可说到了点上,不再别别扭扭的了。
听了他的问话,陈思立即开口道:“我师父教了我不少功夫,还说他是太平天国时候的高手,我受到了长春流氓的袭击,就是来找他老人家帮忙的。”
渔民:“你师父是太平天国时候的高手,还是个瘸子,那他得多大岁数了?”
陈思:“也有可能我师父只是太平天国高手的一个后代,等找到他老人家再仔细问问吧。你们谁见过他,能帮我找到他吗?我师父的样貌很特殊,不仅是个瘸子,还满脸的胡子,一百岁左右,只要见过他的人肯定忘不了。”
当然了,如果是这种样貌的人,无论谁见过都能记住,想忘都难,陈思可没瞎说。
可陈思说完这句话后,好长时间这几个渔民都没发出声音,让陈思、乔伟臣心中升起了绝望的感觉——难道还是探不到范篱的一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