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的话让易中海感觉非常不舒服,他强忍着脾气道:“你意思,你到时候想拆台,捣乱?”
阎解成没说话,他都懒得回答这么弱智的问题。
意识到自己问的是废话,易中海继续道:“你就算想拆台也没有用,我和老阎多年交情,他不会为了这点钱和我闹翻的。你在老阎面前说破天,他还是会卖我一个面子。而且我们都一个院,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翻了大家都没好处。”
阎解成笑了,“那你可真是太不了解阎老抠了,亏你还敢说什么和他多年交情。我就这么和你说吧,我之前和阎老抠也是差点闹翻,断绝父子关系那种。当时吵起来,他第一反应就是让我把这些年花在我身上的钱要回去。
后来我给了他一個台阶下,事情就不了了之了。现在想想,他也未必就是多么在乎儿子,在乎亲情。很可能就单纯觉得没多少钱,没必要为这点钱闹到和儿子断绝关系的地步,所以也就没跟我断绝关系。
阎老抠对我这个亲生儿子尚且如此,对你这个外人就更不用说了。他没跟你闹翻,只不过是因为跟你闹翻没有钱。什么多年交情,什么会卖你一个面子,全都是假的。我要和他说有两百块,你信不信他能把你堵在厂门口让你给钱?”
易中海被说得恼羞成怒,“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绕过你,直接找阎埠贵谈。该给多少钱,我们给。阎埠贵吃相总比你好多了吧,起码他不会嘴巴一张就想要两百块。两百块,多少人一年都赚不到这个钱!”
被阎解成这么一说,他对阎埠贵的称呼不知不觉从“老阎”变成了直呼其名。
阎解成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一时间,偌大的食堂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过了不知多久,傻柱忍不住道:“怎么不继续了?”
阎解成指着易中海道:“因为这就是个老糊涂,我和这种老糊涂没什么好说的。”
傻柱问道:“怎么说?”
阎解成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现在把那句话再重复一遍,你当我死的?”
后面几个字,他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
易中海道:“我们就去找阎埠贵,把钱给他,让他来治你。他是你老子,他的话,你敢不听?你要不听,可就是断了你老子的财路。说不定到时候他真让你把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钱都要回去,那你怎么办。”
阎解成道:“别拿这种所谓的亲情来道德绑架我,傻柱敢干出这么没脑子的事,那他现在就是块肥肉,谁知道得早,谁有本事啃谁就能啃一口。老子儿子那一套,少来沾边。你要觉得他能管得住我,尽管试试好了。别到时候乡下人挑粪桶,两头都是死。”
傻柱表情有点难堪。
易中海更是直接被阎解成说沉默了。
要换以前,他敢保证阎埠贵能管得住阎解成。可现在,他不敢打包票了。毕竟阎解成今非昔比,不仅和阎埠贵分家了,还是六级厨师,每个月工资比阎埠贵还高。守着这么个儿子,傻子才为这点钱和儿子闹掰。
易中海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什么说辞怼回去,沉默许久后,他悄声道:“我和派出所张所长是老朋友......”
话没说完,就被阎解成打断,“这种话唬别人可以,在我面前没得用。信不信我现在把你刚才这半句话原封不动地复述给张所长听,人张所长直接把你抓起来?你把自己当盘菜,谁拿你炝锅啊?”
被当着傻柱的面这么说,易中海感觉自己面子丢尽了,可偏偏他又没办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