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韩小墨觉得这个陈方黎要么是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喜欢这种高高在上,倚老卖老的姿态。
虽然他很想将这个食古不化老头子骂个狗血喷头,但碍于其身份,又加上柳江南方才的劝说,韩小墨打算忍上一忍。
啪!
陈方黎突然间拍案而起,怒斥道,“好你个韩小墨,不学无术弄些个玄而又玄,蒙人的伎俩也便罢了,竟是写出这种恬不知耻,有伤风化的曲子来!你将灵源礼教弃之何故?”
“你可知这曲子若是传播久远,对莘莘学子有着多大的危害?这曲中之词,蛊惑着学生们心系情爱之事,使得他们不能静下心来去学习。还好老夫发现的早,否则,到了科举考试之时,他们又如何参加科举?耽误了他们的仕途,你担当的起吗!”
一大篇的说辞,令韩小墨忍不住咂咂嘴。
这个陈方黎果真是厉害,一顶高帽子扣下,将高度直接上升到了天下学子的仕途。
这若是他稍有不慎,可就成了天下学子落第的借口。
届时,他韩小墨怕是如同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其心可诛啊!
韩小墨脸色逐渐变得认真起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打算和这个糟老头子谈什么风度了。
“你说了这么一大堆,我只想问一个问题。”韩小墨挑了挑眉,说道,“你是状元?”
“不是。”
陈方黎脸色微变,只觉得胸口被人插了一把刀,痛得要命。
会试落第这是他一生的污点。
“榜眼?探花?进士?”韩小墨又问道。
“也不是。”陈方黎咬着牙,说道。
“那你通过会试了?”韩小墨笑道。
陈方黎胸口绞痛,他觉得韩小墨一定是故意的。
这一点他倒是冤枉韩小墨了,有点智商的人都能推算出来陈方黎通没通过会试。但凡通过会试之人,早就在京城发展了,又怎么会屈居在成安县当一个教书先生。
除非陈方黎是那种淡泊名利之人,可他参加科举做什么?
“彼其娘之!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在这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韩小墨猛的拍了拍桌子,怒道。本来他打算说装什么逼的,但他觉得以这个糟老头子的文化底蕴,可能听不懂,便换了种说法。
“你”陈方黎气的发抖,连连指着韩小墨,“粗鄙之言,粗鄙之言!天下怎么会有你这等人!”
“我咋了?”韩小墨疑惑道,“我吃你家大米了,还是刨你家祖坟了?”
“你你”陈方黎听着韩小墨言语之中的辱骂之意,登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韩小墨不耐烦道,“你什么你?”
“你未听闻我的曲子,你不也没考上吗?自己缺乏自制力,如果科举落第,而将自己的无能归咎到别处,这是一个君子当做的事儿吗?”韩小墨撇嘴道。
如果说音乐可以使学生不思进取,那后世的学生岂不都成了庸才?
“老夫乃是解元!”陈方黎怒道。
“解元怎么了?”韩小墨皱了皱眉头,说道,“第五风行是我伯父,我对外声张了吗?我没有,你身为一个教书先生,应当忘记自己的荣辱,每天将解元挂在嘴边有什么用?我问你,你会试过了吗?”
陈方黎感觉胸口更疼了,他发誓,他真的很想弄死韩小墨。
沉吸一口气,陈方黎抚了抚胸口,问道,“好!暂且不说这曲子是否会影响到学生们的仕途,但如此露骨大胆的填词,你不觉得羞耻吗?你这是枉顾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