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峰进了城后就有个很现实的问题,住哪里?
貌似是之前那个果子的缘故,他现在倒不饿,但天色渐晚,他急需一个住处。
小城不大,葛峰很快就逛了一圈。
“估计要留宿街头了。”
葛峰想想也知道,人民币在这里用不了,再说他也没带现金,只能手机支付,这个鬼地方肯定不会有网络。
“随大流。”
这是葛峰暂时的解决办法,看看别人怎么做。
按照这个思路,他很快就找到了几处“无家可归者”聚集地。
葛峰最后选择了一处人不多且离主干道不远的巷子,寻了块空处坐下。
没有遇到狗血的流浪汉霸凌事件,巷子里的其他人压根就没搭理葛峰,有的已经睡着了,有的在盘腿打坐。
没一会,葛峰惊讶的看向巷口,竟然又遇到了老熟人,倒是有缘分。
钱二换了身干净衣服,轻车熟路的找地坐下,他也看到了葛峰,先是一惊,随即想到这是坊市,便善意的拱了拱手。
……
葛峰困在山里数天,本就困乏,原先想着人生地不熟,要有警戒心,但实在架不住眼皮打架,没一会就睡过去了。
他是被一阵凉意浇醒的,一睁眼就看到三个黑袍人站在他身前,天色太黑,对方又背着月光,他看不清对方长相。
“无令牌的散修也敢夜宿坊市?”
看葛峰醒来,领头的黑袍人出声责问。
葛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对方叫醒服务可真是粗暴,但对方又在说什么?语气好像不太友好。
装哑巴不是个好事,容易被理解成不配合。
葛峰拱拱手说道:“我今天刚进城,进了城就睡在这里,啥也没看见,啥也没做。”
黑袍人皱皱眉,这是哪里的鸟话。
“无令牌夜宿坊市者,杖二十。”
说完,一根丈长、胳膊粗细的黑棍便出现在手中。
葛峰再语言不通也能看出来对方要干啥了,本能的想解释,但另外两位黑袍大汉动作极快,直接给他按在地上。
且姿势极其不雅观,葛峰五体投地,还被扒了裤子一角,屁股露在外边。
“别打,别打,我…”
“啊!!!”
一声嘶声裂肺的喊叫声响彻小巷,倒是把刚打了一棍的黑袍人也吓了一跳。
“忒,那汉子,怎的如此不经打,无令牌敢夜宿坊市就没想过这后果吗?”
黑袍人说完便又是一棍,葛峰哪经过这等刑罚,只觉得一棍下来,身子骨都要散架,像个进了热油的皮皮虾一样,头和腿下意识的向后挺。
“按稳了。”
黑袍人却不管葛峰的哀嚎,只叫同伴死死按住葛峰。
黑夜下,惨叫声、呵斥声、杖刑声此起彼伏,约莫打了十杖,惨叫声便没了,因为葛峰已经昏死过去。
“看着精壮,实际怎的这等体弱?”
黑袍人停下杖打,他是坊市的执法修士,每晚都要巡视坊市,平常抓到的多是斗殴和小偷小摸之人,像葛峰这种无令牌夜宿坊市的修士,他倒没见过几个。
真当坊市的阵法是摆设?怕不是个憨子?
黑袍人想到这里,又看了眼屁股血肉模糊的葛峰,叹口气,罢了罢了,心善一回吧。
“老四,你们俩把他扔出坊市。”
按着葛峰的两个黑袍人得令,一人一边,抬着葛峰远去。
葛峰被抬走,黑袍人接着看了看巷子的其他人。
“五哥,我们都有令牌。”
包括钱二在内的修士赶紧都掏出一面蓝色巴掌大的令牌。
“哼,要是没令牌,阵法早就示警,哪还有你们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