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长情咬紧牙关,疼得额头冒冷汗,他才不说。
他要是说了,卫准会打死他。
他可没忘记,这卫准自己就对戈曳皎皎有觊觎之心。
只要是个男人。尤其是公主府的男人,不可能日日对着一个那般好看的颜色不动念的。
若是让这人知道自己吻了公主,那他今天就得折大半条命在这里。
只是子君长情不说话,卫准脑海中的想象力就更加骇人。
以下犯上?大晚上的以下犯上,还是一个那般身份尊贵颜色绝艳的公主殿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晚上能发生什么事?
解罗裳,欺红妆,雨打芭蕉,酒不醉人人自醉……
越想,卫准手上的力道便越重,板子上的力道,开始变得杀气腾腾。
继续数板子。
“啪!”
“一!”
“啪!”
“二!”
……
你他娘的!
卫准!
孤要砍了你的头!
子君长情被抬回去的时候,下身血肉模糊。
“王上!”
燕婉儿心疼得红了眼睛,忙吩咐下人去帮忙。
“王上,又是那个贱人是不是?坊间传闻您对那戈曳皎皎有意,是真的是不是?!”
子君长情被大夫料理好,这会儿更没那么疼了。
是麻木了。
屁股背部麻麻的。
原先挨的板子还没好全,如今伤上加伤。
最毒妇人心。
他昨日夜里一宿没睡,今早赶过去又被打了一顿板子。
要不是戈曳皎皎留着他还有用,那他今日就回不来了。
他现在只想先睡一觉。
可婉娘就像疯了一样,这会儿看她眼神癫狂,像是又没了理智。
心念她在军营里遭遇的那些磨难,也是因为他才会如此。
因此,对着婉娘,他实在没有什么脾气。
“不是真的,那皎月十分狡猾,那些,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
做给旁人看的,就是不想让戈曳皎皎置身事外。
她拿他当靶子,他偏要将她拉进来。
便是要死,他也不会让她好过!
“那昨日夜里,王上,您为何要……吻她?”
燕婉儿显然不信这些。
她嫁过人。
知晓男人是个什么德行。
便是她的那个夫君,平日里待她相敬如宾,可家里还是有三四个侍妾。
也偶尔会去勾栏院逛逛。
便是如此,那些世家夫人还会羡慕她嫁了个好夫君。
戈曳皎皎长了那样一张脸,又是那样一副勾人的身子,便是女子都看了舍不得挪开眼。
更何况自家王上还是个男人。
自家王上还是大庆君主的时候曾想要聘娶她为王后。
在燕婉儿灼灼质问的目光之中。
子君长情垂下了眸。
“孤,并不爱她,也没有对她动情,只不过见她有几分姿色,一时被她迷惑罢了。”
他只是犯了一个正常男人都会犯的错罢了。
那并不是爱。
燕婉儿还是不信。
“那,王上为何还给她亲自做女红,绣了一双手套?”
“不绣,就要挨板子,她每到冬日手上便会生冻疮,无意间见了本王给自己绣的手套,便说着要,若是不绣,便要挨板子的。”
子君长情强撑着给她解释。
怕她再不信。
又补了一句。
“拿几两银子,明日给孤买几个女人回来。”
买女人?
看来王上只是想要女人了。
并不是对那戈曳皎皎有情。
燕婉儿欣喜地点点头。
她这回是真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