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算是个战胜了美色的男人了。
也算是成功了一半了。
戈曳华予死活要赖在子君长情这里,还把她一起拉在这儿。
所幸大年初二,逍遥王府有三个主子吃饭。
“你不把手套取下来吗?”
饭桌上,戈曳皎皎看着还带着手套的戈曳华予,就要伸手帮他摘了手套。
“这样就可以了。”
戈曳华予将手套上的指头套拿下来,露出了五根手指头。
这设计倒是巧妙。
今日的午膳算是子君长情吃的最丰盛的一餐了。
宫里每月给他发的俸银60两,王府里养了30个侍卫,打理花园的两个花匠,打扫王府卫生的下人15个,还买了两个马奴。
一个马奴只有9岁,另一个马奴五十岁。
现在南朝已经买不到正值壮年的奴隶了。
就是养这些人,每个月还得花掉35两银子。
剩下的25两银子,平日里想吃点好的都得精打细算。
今日这一餐就花掉了2两。
戈曳皎皎见着这满桌的大鱼大肉却没什么胃口,只夹了点清淡的小菜吃了几口,就停下了筷子。
从下人手里取过了新的筷子,给戈曳华予挑鱼刺。
戈曳华予喜欢吃鱼。
子君长情多日不见荤腥,在宫宴那晚,他桌案上的菜,他悄悄用银针试过,全部给下了药。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药。
但估计是戈曳宏的手笔,应当是媚药一类的。
幸而还有酒能喝。
估计也是怕若是将药下在酒里的话,他这药性会提前发作。
今日这一桌,真是难得的好滋味。
他许久没吃到了。
手下的筷子不停。
但至少是个当过几年帝王的人,曾经也是王室子弟,这仪态上也是刻到了骨子里。
此刻就是饭吃得快一些,也是赏心悦目的。
戈曳华予乐得不用自己挑鱼刺,一边吃鱼一边还能说话。
“姑姑,这手套可是长情哥哥为我做的呢,戴着可暖和了。要不您也让长情哥哥给您做一双好了?”
戈曳皎皎夹菜的手顿了顿。
子君长情看了这个会来事儿的小团子一眼,瞬间觉得吃到嘴里的肉都不香了 。
他与此女有不共戴天之仇。
如今能坐在一个桌子吃饭也是因为形势所迫。
他是不可能给一个仇人拿针线的。
戈曳皎皎倒是想着物尽其用。
“倒是忘了,郎君极善女红,如此,本殿便先向郎君定下20双不同花色的手套,等年初八就着人过来取用。”
子君长情把嘴里的那口肉艰难地咽下去,“府中拮据,已经没有多余的银两买贵的布匹了,公主殿下金贵,寻常的布料怕是……”
而且,你就只有一双手,要20双能戴的过来吗?
子君长情下意识地看向戈曳皎皎的手,见她原本纤细莹白的手指手背上都起了红包。
原来是生了冻疮。
“姑姑,长情哥哥不愿意做,那姑姑就戴我的手套好了。”
戈曳华予大眼睛无辜地眨了眨,特意看了一眼子君长情。
说着就要去脱那只受了伤的手的手套。
子君长情赶忙出声:“小王子,你这手套这么小,你姑姑怕是用不了,罢了,反正这些日子无事,我便做一些。”
果然是戈曳家出来的。
不管大的还是小的。
都蔫坏蔫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