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教你第一式:缠头箭踢,先看我演示两遍。”
“周成,你跟着我来,气聚‘昆仑’,左脚蹬直,气劲要入地三寸,下盘要稳,上身立起,右手持刀做缠头刀动作.....右脚蹬地同时左脚先前摆起,紧接右脚向前弹踢...注意聚气到‘涌泉’.....左右手持刀缠头平扫;注意平扫要刚猛,凝气在刀背.....”
周成刚跟着练了两遍,就把要领全掌握住了。腾挪辗转间把大刀舞的是虎虎生风。唯一的不足的是刀随身换的时候,前后衔接间,气行任督二脉,贯通气血于各经脉腧穴间,还做不到意到气到,随心所欲。
周成一遍一遍的练习着第一式。之前早就在练习基本功,挥刀的技巧——砍、劈、刺、撩、抹、拦、截烂熟于心。今天第一次练习结合练气的刀法,感觉完全不一样,更强的力量,更快的速度,重新认识了刀。
“周成,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先回去休息。还有,以后在你静坐练气的时候,也可以把刀式加进去,在心中用意念练刀”
孙超说完,周成在梦里,画面又一转,来到了草原上。
这里是军营用来培育军马的牧场,碧绿的大草原,一直延伸到巫山脚下。远处偶尔几颗橡树点缀在小山丘上,笔直粗壮的树干,顶着硕大的树冠遮蔽了好大一片天空。湿漉的北风吹来,在草天一色间,惊现牛羊一片。
“二哥,等等我,你骑的太快,我跟不上,驾!驾!”已经长成小大人的周成骑在一匹枣红色大马上,用力在空中挥舞着马鞭,驱赶着马儿奋力在青葱草原上急奔。
“三弟,说好了谁先到山顶谁赢,输了可别回去跟母亲哭鼻子,哈哈哈,驾!”周乾肆意地疾驰在前,他并不介意再赢三弟一次,他很喜欢看平日里老粘着自己的小弟吃瘪却不服输的模样,可笑又可爱。
周乾一路冲到了山顶,放了马儿,悠闲的半躺在橡树下的草甸上,左手支着头,嘴里咬着随手扯来的半截青草,望着远处还在不断挥鞭奔行的三弟,脸上挂满了笑意。如墨的头发用一根金簪简单盘起,端的明眸皓齿,俊美的脸颊羞的旁边的花儿都低下了头。清风徐徐,草木摇曳,从远处望去,一树、一马、一人,画面美丽至极。
周成驱马来到了小山丘下,当看到如在画中的二哥时,浑然忘了要挥动马鞭,就这样望着他二哥。
“可是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痛呢”,他突然想起来二哥早在几年前就已战死在埇城啊,早已离开了这世间。
“为什么会这样?我在哪里?”周成浑身地颤抖着,泪眼婆娑。他急喝一身“驾”驱赶着马儿上前,心里有好多话想跟二哥说。
“二哥,二哥”可是...可是那近在眼前的二哥连同他身后的一切就如一副挂在天边的画一样,遥不可及,任凭怎么呼喊,二哥都再也没有回应。周成痛苦地昏厥了过去。在小屋里,小黑狗看着眼角不断滑落泪珠的周成,心有所感一样,低声地“呜呜呜呜”起来。
过了好久好久,周成仿佛从黑暗中醒来一般,但是梦里的画面却久久挥之不去;过了好久,才发现自己坐在一间破败的茅草屋里,旁边还有一条小黑狗,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而在窗户外,背对站着一个穿着奇怪的人。
这人感觉到周成疑问的目光,转过身来,轻声开口到“您醒了。见你伤了神,所以让你睡了一会儿,你梦到的东西我也看到了。”
周成完全搞不懂这白胡子老爷爷在说什么,“老爷爷,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能进入我的梦里?”
“嗯。老爷爷?”巫放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故意幻化的模样,“唉,算了,谁教武人尊老爱幼,喜欢听长辈的话,要是我以本来面目示人,实在是没有说服力啊。”巫放想到这些,随即会心的一笑。
“自我介绍一下吧,巫族的巫放,来自遥远的盘古大陆,办事出了岔子,所以就这样咯”双手一摊,“我说的意识你懂的”。
周成脑子都一时间短路了,在心底狂喊“我什么也不懂啊”。
小黑狗见巫放走进屋子里,爬起来,亲昵的蹭了蹭巫放,然后耷拉着耳朵和尾巴,幽怨的旺了几声,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委屈。
“好了,我不是也没有办法嘛,你再忍忍”巫放揉了揉小黑狗的头。
巫放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酒壶,顺口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然后递给周成,
“你要不要喝两口我酿的仙人露,可没剩多少了”
“老爷爷,我不喝酒。”
“也罢,你现在身子骨还弱,也承受不住。”
“从哪说起呢”巫放看了看天边,竟然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