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白漠尘那个家伙要天天把他的两个宝贝女儿捧手心里,但是又不让她俩出门呢,留在府里又好看着,又不怕被外人发现,像白鸢那种血统那么纯正的,一旦在机缘巧合下,无意中发动了言咒的力量,那可能是控制不住的,先不说严重的破坏力吧,因为龙的血脉要比人高贵得多,一旦埋藏于体内的龙血被激活了,可能随时会占据身体的主导权,到时候的白鸢可能会以一个更像龙的形式展现在我的面前,但毕竟还是人的身躯,不可能成为真正的龙,最后的结果,那就只能是让缚龙师将这一条近乎于癫狂的神志不清,完全无法调解的“龙”给诛杀,那对于白漠尘来说,这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场景,所以他才会如此吓唬你,因为在外边,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自激活她身体内龙血的契机,到时候不要说你了,恐怕是大半个沁河都要生灵涂炭了。”
听完陈九日的解释,白鸢在我心中的形象似乎被颠覆了,难道在我认知中那个如天使般美丽善良的女孩,是一个随时都可能变化成是人不眨眼的恶龙的人吗?
“不过说起来这倒是苦了若冰那个丫头,那个小妮子倒是一点都没遗传到双亲的龙之血脉,其体内的龙血量几乎微乎其微,就是一个普通人,可是他老爹为了保护他的小女儿,又不让外人起疑心,只得将他的两个女儿都禁足在府内。白漠尘常年奔波于外,就是一直在寻找如何压制人体内的龙血龙性的方法,但显然是没有什么收获的。”
我刚想说什么,但是陈九日又立刻用眼神打断了我,继续说道:
“好了,臭小子,跟你说的有点多了,总之欢迎来到龙的世界。然后呢,就是正事儿了,关于你到底要怎么处理呢?”
“方案呢?目前有两种,第一种,那就是最简单的,我直接撒手不管,毕竟你说到底还是沁河的人归那个白老头管,至于他嘛,完全可以以私自制潜藏龙血不上报的罪名把你杀掉,也算是从根本上组成了她女儿的危机吧。”
喂,刚刚不是才说是吓唬吓唬我的吗?现在怎么又变成真杀了呀?
看到我眼中露出的惊恐之色,陈九日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狡诈的笑意,然后继续开口说道:
“至于第二种呢,就是你跟着我,你跟我是同族的龙血,都属火,我是一个散修的缚龙师,出门在外也需要一个下手,而你的龙血纯度很高,龙血的纯度等于缚龙师的天赋,所以我觉得你是一个非常可以打造材料。”
看着陈九日那一副阴谋得逞的表情,我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默许了他说的第二种方案,这是我能选的么?白鸢还没有成为我老婆呢,我哪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不过吧,还得请你暂时在这留上几日,我得出去办些事情。”
说完陈九日便缓缓再起身,推开了门,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了原地,片刻之后,那个熟悉的中年男人便回来了,陈九日就在门口小声的和白漠尘攀谈了起来,话题明显是我,随后,陈九日微微一笑,便转身夺门而出。
白漠尘的目光又看向了我,被他这么看着,我的心显然有些发虚,目光躲闪着,不敢去看他眼睛。
“哼,黄毛小子,也不知道鸢儿看上你哪了,这几日你就留在白府吧,我会让若冰给你安排一些下人的活的,过个几日,陈老弟就会过来接你,到时候你就滚吧,也别惦记着鸢儿了,我是不会再让你靠近她的。”说完,白漠尘大手一挥,拂尘而去,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第二日一早,我便被仆人们招呼着换上了下人的衣裳,顷刻间出现在了白若冰的门前。
这两天白墨尘一直呆在府内他亲自这两天白漠尘一直呆在府内,他派人守候在了白鸢房前,看来在我走之前他是不会允许白鸢出来与其他任何人见面的。
对此我也是很无奈的,毕竟我没有任何的办法,可是眼下更头疼的问题来了,现在顶头上司莫名其妙就变成了白若冰,白若冰这个人虽然我很不喜欢,但是从家政方面来说,她还是很有一套的,整个偌大的白府内部被她治理的井井有条,白漠尘对于他这个大女儿行事,是十分的放心,因此白若冰偷偷跑出门,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那边那个新来的,大小姐在书房等你,赶快过去吧,切勿怠慢了。”一个仆人的声音传来,显然是在叫我,我赶忙点头,十分不情愿的向白若冰的书房处走去。
推开了房门,只见白若冰正坐在书房里对一张红木椅子上,房内的暖炉中正烧着煤炭,屋里暖呼呼的。
见我的到来,白若冰看向了我,有些不满的说道:“还看什么呀,不怕把门关上,冻死人家了。”
纵使万般不愿,但我也只能还是到做了,谁叫现在我的命完全掌握在白府手中呢?
说起来其实我也还是很想跟白若冰搞好关系的,毕竟在我心底深处的认知之中,这家伙未来迟早是我的大姨子,当然得把关系给弄好啦。可是虽然话说如此,但是一看到那白若冰与白鸢七八像的脸,眼神中却透露着那熟悉的轻佻意味,我的心情又变得糟糕了起来。
我正想着,白若冰将手上的一叠折子递了过来,开口说道:“看你也是个新人,没有什么经验,这是你今天要干的活,都很简单的,不懂的就问问身旁的人吧。”
恭恭敬敬的接过折子,刚准备打开来看,谁知道白若冰又开口道:“你难道打算在我这里看吗?赶紧出去,本小姐要看书写字了。”说完,白若冰还有些厌恶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便没再看我。
我也只能是拱了拱手,然后急忙打开门退了出去,白若冰对待下人的态度向来如此,我也并没什么办法,虽然很讨厌,但我还是在心底中告诉自己,自己要做的是适应这样的生活,再过几天,反正也能离开白府了,到时候我再回来的那一天我一定会让白漠尘,心服口服的让我和白鸢见面的。
很快,我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工作竟然就是清扫白府庭院里的积雪,当然,除了白鸢门口,那片地方是被白若冰特意注写过的,我是绝对不可以去踏足的。
在我打扫积雪的时候,我又一次感受到了白府的硕大,总感觉永远扫不到边,一个庭院怎么会那么大呢?关键是这样的院子还不止白若冰门前一个,我甚至有一种在打扫虎义栈旁的雪山的错觉。
很快,时间飞逝,太阳已来到了头顶,我也是终于将积雪给全部清扫完了,整个白府的地面又重新得到了阳光的照射,我这才缓缓直起腰,感觉腰部传来一阵阵酸痛的刺感,累啊,确实很累啊,那时起,我看向周遭仆人的眼神中不禁多了一丝钦佩,这些人竟然每天都在完成这么高强度的工作吗?
至于下午的活,就明显显得比较轻松了,虽然也是各种打扫,但是已经不再是整个白府这种计量单位了,而且身旁也有帮手,不再是我一个人,我甚至都觉得早上的活可能完全就是白若冰为了捉弄我而设计的,毕竟一个人怎么可能真的干这么大的工作量嘛?
很快,一天便过去了,太阳渐渐落山,我疲惫的躺到了暂住在白府的小床上,随便吃了几口旁人递来的馒头,之后便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