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烛被岑淮梧莫名的火气弄得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理会他的咬牙切齿,淡定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吹了吹:“看着吓人而已,其实没多大事。”
这还叫没多大事?姑娘家的手哪个不是白嫩光滑,她这样嘀嗒滴血谁不会吓着?他……他……他看着都心颤得慌。
祝钧抱起孩子,踢了一脚昏死过去的妇人:“怎么办?是送去刑部?”
姜烛忽略手心的疼痛和头脑莫名的眩晕点头:“我很怀疑她跟红香是一伙的。”,能这么在皇城根底青天白日下拐走孩子,除了背后有大倚仗的这么一伙人也没有别人了。
“还以为红香一伙已经一网打尽了,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祝钧拿出小时候看妹妹的本事,轻轻哄了哄孩子,拍拍后背轻轻摇晃了几下,还真见效,孩子抽噎了一会居然不哭了,水汪汪的小眼睛就这么眼巴巴看着姜烛,向她伸出双手,身子努力往她那边挣。
姜烛难得懵了。
怎么了?这孩子要干嘛?看她干嘛?
祝钧为难看着姜烛:“小孩子都懂事,知道是你救了他,想要你抱,现在他除了你觉得谁都不安全。”,但是很明显,以姜烛现在受伤的情况根本不能抱他。
孩子越发不安,已经又在祝钧的怀里开始扭动起来,眼泪也蓄势待发。祝钧都有些抱不住他了:“哎,你别动,大姐姐受伤了不能抱你,我们不是坏人。”
不过好在救星很快就来了:“乐乐!”
孩他爹来了。
刚刚岑淮梧和祝钧跑过来时正与孩他爹一同前往巷子口,奈何有个分叉口,祝、岑二人表明来意后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兵分两路,孩他爹这个时候才摸过来。还没接过孩子已经非常干脆跪下,梆梆梆就是三个响头:“给三位恩人磕头了!大恩大德我们沈家永生难忘!”
岑淮梧赶紧转过头又去扶沈姓男人,还没客气两句就听见祝钧失声惊呼:“姜烛!”
姜烛觉得越来越难受,不过是提着一口气硬撑,面色越来越苍白,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居然隐隐泛着乌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有毒,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失去了意识。
岑淮梧及时回头一把捞住:“姜烛!你怎么了?”,她面色惨白,就这么躺在他怀里,岑淮梧心慌的很。
姜烛别死在他怀里啊!
惊慌之间,一眼就瞄到了她已经乌黑的手掌心,更加心惊:“那弩箭上面有毒,快去医馆!”
祝钧顾不上什么礼仪,把孩子往孩子他爹怀里一塞大吼一声:“劳烦大哥把人送往刑部!”,路过弩箭掉落的地方时顿了一下,掏出手帕把弩箭裹起来收好,让岑淮梧把已经昏迷的姜烛放他背上,背上姜烛就直冲最近的医馆。
————————————————
大年初一正当时,百姓们都聚集街上热闹,没什么人去医馆,医馆的小伙计们都百无聊赖,整理整理药材和病案,一把山羊胡子的老中医正悠哉悠哉端起刚泡好的茶杯,浅嘬了一口,正想感叹岁月正好时,一声惊呼吓得他连茶杯都差点丢出去:“大夫快来大夫!大夫救人!大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