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怎么没有信任呢。
陆琼七不满地在床上打滚,把他铺好的床单弄得一团糟。
夜晚的风也是有声音的,有轻微的呼呼声。
但是被风裹挟而来的,还有像是猫儿叫的甜腻声音。
陆琼七疑惑地停下动作,仔细听了一阵儿,越听耳朵越红。
这些人!怎么比她们兽还要奔放!
陆琼七的耳朵比一般人要灵敏,这声音在她耳朵里就是3D立体音效。
等那声音停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才过去八分钟。
陆琼七关上灯,合着双目,鼻尖似乎嗅到了一缕暖融融的气味,和她放在海澜湾床头柜的那件外套,味道并无二致。
闻着这个气味儿,她终于有了一丝睡意。
外边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似乎是有人想拉开帐篷的拉链。
但最终没拉开,声音又消失了。
也许是有人走错帐篷,陆琼七没在意,她翻了个身,困意上头,她换个姿势打算继续睡。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床垫一抖,像是底部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
而后,异动又再次消失。
陆琼七坐起身来,她盯着床头,感觉到了什么,床头和帐篷的缝隙处,是最薄弱之处。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东西钻破那处,直接破土而出。
钻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很快它就完整地出现在帐篷里。
陆琼七和一只小旱獭,大眼瞪小眼。
小土拨鼠沙黄色的毛沾满了土,它抖了抖,又伸出小爪子挠了挠耳朵里的土。
被灰尘呛到,陆琼七打了个喷嚏,她拎起这个不请自来的小东西。
她已经敛了气息,却还是被这在地底下活动的小东西察觉到危险,非要上来查探一下情况。
陆琼七声音凉凉地道:“你来干什么?你也发情了?”
小土拨鼠头回听懂人类的语言,它呆了,而后熟练地开始浑身僵硬地装死。
陆琼七下了逐客令:“给你五秒,哪来的回哪去。”把它朝着钻出来的洞口一扔。
小土拨鼠立马钻进黑黢黢的洞中,过了几秒,又探头看她。
陆琼七不再掩饰森寒的气息。
“再不走,你鼠命就没了,明天把你做成鼠鼠干,喂给晚上乱哼唧的猫儿吃。”
小土拨鼠头也不回的逃命去了。
陆琼七再次倒回床上,困意全无。
周策砚在车上,神色清醒,远处的湖面,荡起层层的波,一如他的心思。
翌日。
陆琼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但是她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
那只烦兽鼠再次出现在她的床头,在她的头顶堆满了坚果和粮食。
如果她没有意会错,这只小土拨鼠真的发情了,它在求爱,用最朴实的方式。
小旱獭:我养你。
陆琼七没管它,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半,还可以再睡会儿。
目光在不经意撩过几条弹出来的推送消息时。
她垂死病中坐。
陆斩言上了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
标题是——《甜爆!陆氏总裁陆斩言夜会周呈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