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买下了一串糖葫芦,递给了小姑娘。
小姑娘愣住了,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递过来一串东西,还和那群人手中的一样。
小姑娘今天尝了两口,嗯…是甜的,但还是不能和他们一样的笑,天生棺材脸,小姑娘尝试无果就不再试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容祈看着小姑娘努力想笑出来的模样,其实在那一瞬间,那方天地里分外明媚,雨声慢了下去。
她像一个发光体,睫羽灵动地扇动着清风,小姑娘的两分上扬弧角,很好看,少了那种死气,倒像是一个十一岁少女该有的模样,他甚至可以去想象小姑娘长成大姑娘又该是如何的倾国倾城,红颜祸水了。
容祈在心中记下了点什么。
以后他每次回家都会带上两串糖葫芦和一些特色的吃食,都是甜的。可他不知道小姑娘不爱吃甜的,是因为给的人是甜的、不一样的,才会次次品尝。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容祈放置好了衣物,将行囊收拾好,放入空间符中,空间符本就稀少,像他这样用的却更是奇才。
小姑娘悄咪咪的试探着她和对方的距离,为悄悄靠近而不为对方阻止的距离而高兴。又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能太近,万一对方不在了呢?
考虑到他还未完全隔绝起命格的影响,他和对方晚上留宿城郊,没什么人。
她实在是太累了。
安安静静的跟了一路之后,在停下脚步的时候,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他布了个结界,运用灵力将此处空气烘的温暖
并非是不用柴火,只是对方的身体特殊,这样子才能更有效的取暖。
她最开始睡的地方其实和自己保持了些许距离,她人小小的缩成一团。
枝头挂碎星,残月破窗露。
她不自觉的又挨自己进了不少,最后整个人依在他眼见她睡离了枕头,他便将她彻底的放在自己怀中,对方安静的不再动了,特别乖顺的露出自己的命门,全身心的依赖他。
他坐在那儿,思绪突然放空了。
为什么会忘了呢?怎么可能会忘了呢?
明明只要再早些记起来就好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成这个样子。
他无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剑,青筋微露。
寺庙外,夜半正寂,正是风凉时。
故人的模样浮现在他眼前,千言万语卡在了他的喉咙里。他只剩下了对不起。
歇息了一晚上,他得带着对方尽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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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柯三十七年。
鹤山。
少女行走在那山路上,落叶铺成一条火红的路,通向那个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