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脚，向着前方走去。

而那焦黑的曲娥亦如同木偶般，僵硬的随着他的脚步缓缓挪动。

可就在此时，前面的丑道人停了停。

他抽了抽鼻子，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别扭。

“这……什么味？”

他晃了晃手，又强忍着难言的异味继续前行，但他额间的青筋皆已爆起。

“这股异味怎得这般难忍？”

“曲娥，本道人都有些遭不住了，这可该如何是好？”

“曲娥，本道人还未曾将这漯阳县收入囊中，亦未曾从那些仙人身上寻到宝物，本道人怎会被这异味给吓住？”

丑道人对着身后的曲娥说着。

只那曲娥面容呆滞，无半分回应。

丑道人见此，又笑了两声，不甚在意的向前走去。

他迈腿，那矮瘦的身体都在打摆子。

他走了一步，两步，身上披着的道袍都在颤。

“曲娥，本道人谋划了这般久。”

“本道人……等到了仙人，害死了仙人，杀了老爷……又将这离州的仙人们都困在了这漯阳县，本道人……不会轻易倒……”

扑通。

丑道人的话还未说完，他便极为不甘的倒在了县衙里。

他，被臭晕了。

想来他自己亦不肯信，他筹谋数年，而今竟是被城中一股臭味给熏晕了过去。

而在他倒地之后，木讷的曲娥双眸泛过几许猩红之色。

她喃喃：“灵血！”

“灵血！”

而后，浑身焦黑的曲娥便出了县衙。

不多时，她已没了踪影。

……

黑牛村。

站在村口的姜小莲从兜里摸出一道符笔，继续在雨中画符。

“这雨也不能浪费，啧啧啧。”

“这灵雨不止能润养万物，倒也能润润本尊的符阵。”

她说罢，在村子里的那些符文上又继续刻画。

一笔又一笔，未曾停歇。

“凡间的器物无灵，凡器不可得道。”

“可仙亦非生来便是仙，不然亦不再需这些修士争着修道了。”

“凡人可修仙，凡器亦可得道。”

“修的是仙，改的是命。”

姜小莲以灵雨为墨，在那丑陋的符文上描了一笔又一笔。

而随着她的描画，那些歪曲的符文也似染上了些许灵性。

姜小莲擦了擦头上的灵雨，又向着村内望去。

只见在那村子里，一只只小黄鸡正抬着脚丫子四处乱窜，悠闲惬意。

姜小莲见此，也咧嘴笑了笑。

而后，她从腰间摸出了一道灵符，掐诀念咒。

只一刹，那灵符便燃了起来，朝着那些悠然自得的小黄鸡们疾去。

“叽叽叽！”

“叽！”

那些小黄鸡们被那灵符追上，当即被灵符上的火焰给烧着了屁股，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惊恐的在雨中四处乱窜。

看见这一幕，姜小莲才露出一口小白牙。

“舒服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村长拄个拐慌忙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