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二郎分开之后,孟玉林一路策马,最终在京城城门下排队进城。
看守的士兵查看无舆之后,便将其放入城中。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大江的京城。
深知为公差而来,孟玉林也不敢耽搁,骑在马上朝皇城而去。
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他缓缓的在玄阵司门口停下。
玄色的牌匾之上,五个金漆环绕的大字映入眼帘。
大江玄阵司。
明晃晃的五个大字,让人看了都禁不住眼花缭乱。
玄阵司朱红色的大门敞开。
却没有人进出。
甚至门口都没有多余的百姓驻足。
孟玉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下马之后,紧了紧腰间法器。
缓缓朝着大门而去。
“止步!玄阵司要地,无关人等速退!”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
孟玉林抬头看去,只见一身着玄衣的年轻人在门中右侧的角门处,冷冷的看着自己。
他的脸上浮现出职业微笑,上前行了一礼道:
“这位……天师,某乃崇应县衙役,奉县令之命,前来寻助。”
“县令?”
那玄衣年轻人皱眉上下打量着孟玉林。
正要不耐的将其赶走之时,目光却在无意之间,看到孟玉林了腰间的佩剑。
他轻轻一顿,随后眉头缓缓舒展:
“可有信件?”
“哦!有的!”
孟玉林从怀中将信件拿出来,颇有礼貌的递到那人手中。
那人接过信件,注意到信件上的字后。
直接当着孟玉林的面,将信件打开。
那人一边看信,一边淡然的瞥了一眼孟玉林:
“信件上只说传至玄阵司,并没有说谁收,所以我打开观看是没有问题的。”
孟玉林笑着点头表示无妨,安静的等待。
俄顷,那年轻人看完信件。
脸上也变的漠然起来,他将信还给孟玉林淡淡道:
“信件我看了,只说有要案要求助玄阵司。却并没有具体说什么案子,这种信件我是不能传至司中的,你回去吧。”
孟玉林心中一苦。
他深知眼前这人说的没错,毕竟不搞清楚案子的轻重缓急,玄阵司就盲目派人,那全天下的案子都让玄阵司来破好了。
但他也知道刘唯举这么写信的苦衷。
就是不敢将妖族余孽的事情暴露出来,怕打草惊蛇。
但是说真的,这不是为难自己一个跑腿的吗?
他脑中灵光一现,随后笑道:
“那个,家父与贵司宋东旭先生曾是旧交,这位天师能否通融一二?毕竟案件紧急……”
“宋师兄?”
那年轻人听到他的话之后,脸色变的严肃起来,他认真的看着孟玉林:
“可有信物?”
这……
孟玉林脸上一僵,心中苦笑。
信物??
哪儿来的信物,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父亲生前跟宋东旭的关系究竟是生死之交还是点头之交……
那人看孟玉林犹豫不决,脸上的表情也变的不善起来:
“小子,我是看你腰间有我玄阵司法器才好声好气与你说话,你却在此消遣我?”
孟玉林老脸一红。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看着那年轻人问道:
“这位天师先别生气,我打个比方哈,假如我是说假如,我如果没有信物还想要见到宋天师,您说有没有这个可能呢?”
听到孟玉林的话之后,那人忍不住乐了,他笑道:
“你还挺会贫嘴。得,给你指条明路,看到那个大门了吗?”
说着,他指了指二人左侧敞开的大门。
玄阵司的大门修的富丽堂皇,端庄大气。
“看到了。”
孟玉林朝那大门看过去,随后茫然的看过来,他有些没弄明白眼前这人的意思。
“从正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