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夜看向丁晚来笑,心道,到底是父子,丁晚来承了丁旭的三分圆滑。
二人并肩走出大殿,乔子夜忽转身往回瞧,丁晚来也跟着往回瞧。
历时一月,消去半个夏天。
斋宅的人是一路打出去,又一路打回长安。
站到城门口,银筝抬头看了看城楼上的牌匾。
“余下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了,我不能出现在君主面前。”
江夙夙深谢银筝陪她这一程的情感。
“我让雀姐姐送你回去。”
银筝笑着摇头。
“我自己能回家,你们忙你们的,不必麻烦。”
骨马看着银筝离开,抑魔城的人给它亲近感,又给它距离感,中间有难回的岁月,它心愿抑魔军能有个光明的未来。
楚歌拿出在四舍门分坛搜出的信件,递到江夙夙面前,他们是凭信纸跟墨香,判断四舍门的门主,人在长安。
等是他们出去跑了一趟,又绕了回来。
江夙夙接过信,手往后摆,斋宅里的人见了,尽都散去,剩她独自进城,只有她,能把信上的墨香,跟城中的槐花香、饭食香、脂粉香分开。
长安城的街道上,乔衡正贴着反邪教的宣传单,看到江夙夙后,欣喜的跑到她面前。
“夙夙,你们回来了?有没有把四舍门的门主给揪出来?”
江夙夙嫌他挡路,皱起眉眼。
“正揪着呢,别挡道,让开。”
乔衡听了这话,见她愁眉不展,立马把路让开,想了想后,按着刀跟在她后边,一直跟到宫门口,瞧她还要往前,他赶紧跑上前拦。
“不能再进了,再进就是闯宫了,我的姑奶奶!”
江夙夙看到宫门口的禁军,停下脚步。
硬冲,对她来说,不难。
难的是,她要是硬闯,可能会连累丁家、步家,甚至是乔家,也不在外。
思考再三,她转身离开。
向魏府走,也不管乔衡还有没有跟来,见到魏夫人,就实不相瞒,让魏夫人在入夜后,带她进皇宫内宅。
魏夫人一口答应,只要乔子夜不插手,宫墙再高,也挡不住她这样的妖怪。
乔衡本也想跟着去,但魏夫人直言,多带一个人,会多一分被发现的风险。
如此,他只好留在魏府,等江夙夙她们回来。
入夜,宫门森严,可惜,空中之物,很少有人抬头发现。
江夙夙闻着信上的墨香,给魏夫人指出方向,二人来到一处宫殿,见没人在外守,落了下来,轻轻推窗一看,宫殿中,有个气质不俗,穿着华贵的女子,正看着丁晚来。
“丁少卿说的这些,简直是无稽之谈!”
丁晚来笑着揖手。
“公主大可否认,臣此次来,也非是要公主承认,不过是略作提醒,望公主珍惜自身。”
话到此处,丁晚来已说完,转身便欲离开。
女子见后凌目。
“深夜冒犯本宫,你知道是什么罪名吗?丁晚来!”
听到这话,丁晚来心知公主是要用什么手段,转身笑答。
“就算公主不惜自毁名节,也要不了臣的脑袋,顶多是你我二人两厌,却被逼终身相看。”
女人气得牙痒痒,不是不知道这结果,只是很讨厌丁晚来无所谓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