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离去,叶清棠在身后崩溃大喊。
「不!不可能的!父亲不会放任你害我的!他是爱我和母亲的!」
爱?
我只觉得可笑。
「你以为叶平芜不知道把你留下来的下场吗?你没听见他刚刚是怎么评价我的吗?」
叶平芜的女儿,怎么可能心慈手软。
我承认,我身上流着和他一样冷心冷情的血。
一切背叛之人,皆可斩杀!
「至于爱?」
我放声大笑,笑叶清棠的愚蠢。
「蠢货,他爱的,唯他己身尔!没有生存的筹码,你和你母亲在他那里,不过就是个玩意儿。」
高兴了,拿出来看看,捧在手心里好好把玩一阵子。
不高兴了,随手一掷,管你死活。
听莺儿说,叶清棠是「上吊自尽」。
她在死前还疯疯癫癫地大叫,说自己是来自后世的先知者,我杀她是逆天而行,必定不得好死。
对此,我只是挑挑眉,但笑不语。
好死不好死总归都要死。
逆天而为的事我也做了多回。
凡事,都在人为!
3、
大表哥回来了,随他一同回来的还有大禹国的使团。
此次大魏打下北蛮七座城池,大禹国急于自保,送来嫡公主和亲。
使团入都,朝堂风向摇摆不定。
皇子间的较劲隐隐有浮上水面之势。
我及笄之日宫中大摆筵席,依照先帝遗旨,今晚我将被赐婚给太子。
只是世事多不遂人愿。
使团入都已有月余,陛下却迟迟不肯表露要哪位皇子迎娶公主。
时间拖得越久,对如今的局势越加不利。
在叶平芜那旁敲侧击了几次,他却如铁板一张丝毫不漏。
若非是他不知道,那便是刻意瞒我。
我看着手中如血般殷红的珊瑚珠,掌心缓缓收紧。
叶平芜能在朝堂上屹立不倒这么多年,揣测圣意的本事远超他人。
现在我跟他关系紧张,但局势尚未明朗,皇帝与太子之间仍然保持着平衡,我跟他就还是同体利益。
他不会蠢到选择这时候不顾一切地抛弃太子岳父的身份转而投奔他人。
那么,就只能是皇帝不想他透露。
他不想,让镇国公府知道!
我攥紧掌心的珠子,不觉间指甲将手心刺破。
浓红的鲜血从掌心涌出,将那颗艳丽的珠子染上嗜血的疯狂。
夺嫡之争波云诡谲,稍有不慎便是尸骨无存。
我得活着。
我得让祁钰活着。
我得让镇国公府活着!
我要让我身边所有人都好好地活着!
这盘棋,我只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