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控尸高贵是吧,到时候我也炼副虫身,看看谁坑谁!”
“哎哟,小心眼,懒得跟你计较。”
停止念诵后,黑佛母款步走向瞳孔涣散的白虚水,浑身镶嵌的铜环随之哐啷作响。
简直如同栖居冥河的阿修罗魔,一举一动都是纯粹的邪恶。
“叮当”一声,黑佛母摇了摇手上的晃魂铃。
其余邪人皆是恢复神智,一个个破口大骂。
“颠婆,果然又是你!”
“诸位同道,我这是为了你们好啊~”
“净扯犊子!赶快把这些黑白之炁破了,不然大伙揪出你本体千刀万剐!”
“好怕怕呀,行行行,破了就是,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佛母环顾四周,一切如同水墨画一般,只剩下黑白二色。
一般人身处其中,若是没有特殊手段,哪怕性命修为再深厚,也会被压至跪地。
只因其中颇有蹊跷。
黑白二炁流转不停,一旦沾染到活物,便如鱼得水,疯狂侵蚀掠夺生机。
可惜对毒物和死物没用。
所以只有她和老蛊师,才能活动自如。
佛母举起另一只手的金锥,奋力扔向水墨境域的边缘。
一阵刺耳的破空声响起,由黑白二炁组成的结界便碎落一地。
荒凉的街道重归昏暗之中。
“细皮嫩肉,姐姐今晚就宠幸你了~”
看着沉沦内景,却仍屹立不倒的白虚水,黑佛母伸手就想把玩。
只不过当她刚拉近距离,却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炁墙。
坚硬无比,差点把蜡壳撞碎一地。
“老颠婆,这小杂种的龟壳够硬吧?哈哈,中原有句名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老蛊师放声大笑,号召脚底的鼠群冲上前去啃咬琉璃炁墙。
不一会便堆成一座小山,将墙连同包裹其中的白虚水彻底覆盖。
“咬破皮了可别怪我......什么!这炁墙什么做的?都快赶上护体法宝了!”
“让开让开,你们两个老鬼,本大爷一记刚拳的事,还磨蹭蹭这么久。”
“就你这新马佬的蛤蟆拳?别开玩笑了,老朽养的箭蛙蛊都比你有用!”
“收声啦,又不见你拿出来。”
斗完嘴,马褂男鼓起腮帮子,一口气吹飞鼠群。
整颗头连着脖子,瞬间肿得像圈大轮胎,随即蹲伏在地上。
准确来说,是趴,仿佛就地产卵的癞蛤蟆。
这姿势虽丑,但实实在在方便发力。
只见马褂男后腿筋肉暴起,动能由脚底传输到躯干,最终汇聚于沙包大小的拳头上。
迅猛地轰出,结结实实砸在琉璃炁墙上。
然而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除了表面多了些许灰尘,琉璃炁墙依然完好无损!
“阿弥陀佛!罗汉金身与之相比,恐怕都要逊色一筹!”
黑佛母语气颤颤巍巍,硬是将整具尸身演出了活气。
“新马佬,要不用穿甲弹?”
“佛母你这,可以是可以,但临近市区,万一惊动警署......”
“怕什么,大不了干完我们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