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虚下实，阴去阳存三焦净。”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小道长，这就是你行走的道么？”

夏禾一双美眸饱含着欣赏与饥渴。

她太想了。

想现在就享用眼前的纯阳半仙。

称其为佳肴都是诋毁，论其乃极品更是无知。

美好得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就连灵魂和肉体，都会为之而颤抖！

“夏禾小姐。”

“我在！”

“说正经的，虽然我知道你对我怎么想。”

“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愿视你为至交。”

“小道长？”

夏禾微微愣了一下。

难道这是什么新形式的表白吗？

“嗯，你是全性没错，可我不在乎。”

“你走吧，这里已经不是该待的地方了。”

言罢，白虚水心随念动。

“唰”的一声。

只见那无边的黑白二炁交织，凝聚成一股磅礴无垠的无形压迫感。

其势威猛，足以将周遭一切都震慑得无法动弹。

可其像是有意识一般，只针对除夏禾之外的四张狂等人。

顷刻间，便将他们身形揉缩成一团。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余下四张狂一个个亡魂皆冒，如坠冰窟。

“白小哥，请冷静一下，有什么不好的都可以谈！”

“白先生，您生意上缺流水吧？只要饶我一命，我帮您补！”

“白施主，你我同为修行之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此时此刻？”

白虚水嗤之以鼻，此三人罪行罄竹难书。

还想求放过？怕不是在说笑！

下一瞬，白虚水五指聚拢，黑白二炁尽数收束。

只听见骨碎筋响，三人皆是化作了一滩血水。

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或许连窦梅、高宁和沈冲也从未想过。

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死得比鸿毛还轻！

“酒是穿肠毒，色是刮骨刀，财是祸根苗，气是雷烟炮~”

水墨光景中，兀地悠荡起说书腔调。

勾引出听众的过往回忆，如同走马灯一般呈现眼前。

————

“就这么死了？”

急忙赶来的李可一行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尤其是此情此景，众人甚至有种误闯仙境的幻觉。

眼前仙气飘飘的白虚水，真的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青年男大学生吗？

明明大家都一样行走在地面，却是已有云泥之别。

“白前辈，您比原来轻了！”

唯有女医生未知子的关注点，依旧与众不同。

“确实，看来有必要把这些泥垢好好收集一下。”

白虚水也是平常心，没对自己的变化发表什么感慨。

他随手一挥，琉璃袖口喷涌出黑白二气，将地上泥炭般的污垢一卷而空。

仔细研究了一番，就是很简单的人体杂质。

死皮，代谢物，细菌等等。

大概十多公斤。

这个数字听上去很吓人，实际则是虚高。

人体四肢百骸，筋骨皮膜，总共加起来也才不过体重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