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姮穿着湖水蓝的襦衫长裙,臂弯处挽着月白色的披帛,头上梳着双髻,只绑了一根蓝色发带。
她正坐在书桌前画画,见崔媜进来,喊道:“阿姐,你去哪儿啦?”
“我去绣罗坊给阿娘送荷包了,外面可冷了,连一些小商贩都变少了。”
崔媜的鼻尖和耳朵都红彤彤的,衬着白皙的脸,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兔子。
“你在做什么?”崔媜凑到书桌前,看崔姮在纸上画的什么?
纸上赫然画的是一个荷包,和李氏最近制作一样形状的荷花,至于上面绣花是什么,原谅崔媜没看出来,因为崔姮画的太丑了,因为崔姮不会用毛笔。
“这不就是你让阿娘做的荷包,可是为什么旁边要挂如此多的流苏,不会十分累赘吗?”崔媜问道,荷包是为了装铜钱,所以一般都很轻便。
“阿姐,你想想荷包挂在哪里,而我们的衣服,首饰就很方便吗?”崔姮说道,只要是为了好看美观,就会不嫌弃繁琐。
崔媜一想也是,挂在腰间的荷包与衣服首饰有何不同,荷包只是有实用性的装饰品,她们会穿繁琐的裙子,佩戴不方便的步摇,而这当然是因为美丽至上。
“嗯,姮娘最棒了。”崔媜赞叹道,看向崔姮的眼里投去了盲目崇拜的目光。
崔姮的手不自觉一抖,在纸上划过一道黑墨,她立马放下了笔,有些无所适从说:“谢谢阿姐夸奖。”
她从小学习缂丝,为了发扬振兴家族荣耀,妈妈从来没有夸奖过她,只要她努力,似乎她永远都达不到妈妈的要求,无论她得到了什么荣誉,永远都只有一句下次继续努力。
其实她知道妈妈严格是为了她好,所以她后来有成为缂丝很厉害的人,只是原来听到家人的夸奖是一种如此开心的感觉。
“阿姐,如今我身子也好些了,我想同你和阿娘一起学习女绣。”崔姮以前只学习缂丝,但是对于女绣她也是好奇的,传流下来的资料显示帝王的衣物都是有缂丝与女绣叠加而成,两者融合是最完美的技艺。
“好,让阿娘一起教我们。”崔媜点头答应,姮娘的身体是好了许多,她也欢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