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提也忍不住，轻啧一声，江沙笑了。

提提扭头，“笑什么？”

“笑笑不行？”

提提在江沙嘴唇上咬了口，“不行。”

江沙从纸巾盒抽了张餐巾纸递给提提，提提接过，才隔着纸巾把那颗梨形红宝石从杯子里拿出来放到手里。

“我想要一颗牦牛的心脏。”

“嗯？生的吗？干嘛？”

“我要。等下你就知道了。”

江沙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然后对提提说，“牦牛心脏是吧，今天晚上就给你送过来。”

……

晚上果真有矿区的人送来了一颗新鲜的牦牛心脏，放在冷藏箱里，完整一颗并着筋膜。

提提让江沙在牦牛心脏的位置打开一个洞。

江沙一脸狐疑，但还是徒手拿过牦牛心脏，用刀，三两下就按提提要求在正中心开了一个不完全穿透心脏的洞。

随即提提把袁渊夹带点心里的MIKIMOTO珍珠项链和红宝石塞进了牦牛心脏里。

提提让江沙把装着珍珠项链和红宝的牦牛心脏又放回冷藏箱里，然后起身去房间，拿出一本书，是芥川龙之介的短篇小说集《地狱变》，提提笑笑，把书放牦牛心脏上，然后对江沙说，“把袁渊这几天夹在点心里的东西连同这个一并给他。”

江沙看着躺在牦牛心脏上的《地狱变》，想起某个失眠的晚上，提提在他旁边看书，他让提提读给他听正在看的内容，提提读的就是这本书。

他还记得那天提提读的，这本《地狱变》的短篇集里，一篇名为《河童》的短篇里的一句话——“自负、爱欲、怀疑——三千年来，所有罪恶均源于此三者，所有德行或也因此三者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