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是The Peninsula Hotels擅长的流心奶黄口味，但却做成了手的形状，掌心形状的一块被单独置于盒子的中心，五根手指呈现逐次舒展的动作分列在掌心周围，一共六块点心组成了一只完整的左手，掌心捧着一朵黄色的月光漫步玫瑰。

小小一盒点心，装在蓝色睡莲图案的松绿色丝绒礼盒里。

呆毛接到威仔电话，说渊哥有东西给提提，四小时之后，去机场取，呆毛挂了电话雨里雾里，但威仔如此郑重其事，呆毛也就没再多问。

到了机场，呆毛从机组特别通道接过小小的礼盒，左看右看，机组负责转交的人告诉他，是点心，呆毛直接傻眼，思来想去还是先给江沙打了电话。

“那个，威仔让我来机场取渊哥给提提的东西。”

“嗯？什么东西？”

“点心。我现在过来，你俩在家？”

“点心？在。等你。”

江沙挂了电话，手机翻到袁渊的号码，盯着看了半分钟，旋即按灭手机，随手丢向沙发。

提提还在浴室吹头发，江沙推门进去，拿过提提手里的吹风机，顺势坐在浴缸边，长腿一伸，把提提勾住圈进怀里，双腿环住提提接着帮她吹起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提提任由江沙摆弄，没吹两下，提提就侧身坐在了江沙的右腿上，头倚着江沙右肩。

头发仍旧有些湿漉漉，水迹印湿了肩膀一小块。

江沙却关了吹风机，从后面捏着提提的脖子，发烫手指顺着后脖颈穿过微凉潮湿的发丝，提提的眼睛里也沾染了水汽，雾气蒙蒙，眼角微微发红，下巴和眉梢泛起粉色光晕，呼吸潮汐般漾起潮热。

提提靠近，嘴唇将将挨近，江沙侧过头，鼻尖一路沿着颈窝嗅蹭到下颌舌尖轻触吮吸间用牙齿轻咬，提提向后躲，江沙捏着提提后脖颈的手却将她向怀里扣得更紧，舌尖向下，像是在吃一只将化不化的奶油冰淇淋，轻吮舔舐，靠近颈动脉的时候却毫无征兆，吸吮着吻咬，直到提提在怀里呼吸急促，微微发抖。

“我是什么味道？”

“嗯？”

“你的身体有松木、烟草还有皮革和白兰地酒的味道，那我呢，是什么味道？”

“月亮的味道。”

“月亮……是什么味道？”提提双手环住江沙的脖子，咬了咬他的鼻子。

江沙咬了一口提提嘴唇，舔了舔，双唇贴近紧挨着慢慢回答，“奶油、玫瑰、薄荷还有浆果和杜松子酒的味道。”

呆毛敲门的时候，提提才换好衣服，江沙正在洗手间慢条斯理收吹风机，整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