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却只是有些歉意地看了她一眼：“很抱歉，哈莉小姐，请你叫人来打扫一下。”

“好的，市长先生。”

女秘书眼睛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她离开办公室，和保洁员说了一声，然后乘电梯到了地下车库，坐进了自己的跑车。

她放下主驾后视镜，拨乱自己的头发，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小丑似的笑脸。

哈莉小姐，全名是小丑女，哈莉奎茵。

她受小丑的指派，来市政厅潜伏，打探这位新任的市长的消息。

布鲁斯韦恩居然和市政厅合作，当任警局副局长！

这个劲爆的消息，她一定要第一时间亲口告诉亲爱的小丑先生。

“啊哈啊哈啊哈！”

哈莉奎茵发疯似的猛踩油门，火红色跑车闪电般冲出车库。

那些把她当成女神的男同事们，绝对想不到，一向冰冷高傲的哈莉小姐，居然有这么癫狂的一面。

当然，他们更加想不到，和彻底疯狂的小丑比起来，这位小丑女的表现，足以称得是一个乖乖女了……

脏兮兮的小丑，穿着一套夸张的紫色西装，嘴角用某种不知名的颜料画了一张扭曲的笑脸。

在他面前，堆成一座小山的美钞正在熊熊燃烧。

冲天而起的火光下，他脸的笑痕仿佛像蜈蚣一样扭动起来。

“该死的，快救火！”

跟小丑合作抢劫银行的鳄鱼帮老大，正一脸死了爹的表情，蹿下跳，指挥手下往火堆倒水。

他打破头也想不到，在进行了周密的计划，终于洗劫了银行金库，又费劲千辛万苦，摆脱警察的追兵后。

小丑居然直接往美钞淋了一桶石油，然后潇洒的弹出一支刚刚点燃的香烟。

玩呐？

“疯子！真是个疯子！”

如果语言能杀人，在鳄鱼帮老大的心里，小丑起码已经死了一万遍。

当然，他也只敢在肚子里骂一骂。

虽然他手下有十几个虎背熊腰的小弟，虽然小丑站在那里，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

但是哥谭的黑帮，谁都知道惹毛这个疯子的下场。

那简直比被蝙蝠侠盯还要恐怖一万倍。

小丑看着熊熊燃烧的钞票，脸却露出了更加疯狂的笑容。

他仿佛在欣赏着这场火焰的盛宴，享受着毁灭带来的快感。

“哈哈哈，烧吧，烧吧！让这一切都化为灰烬！”

小丑大声狂笑着。

这群肮脏的蠢货怎么会明白，一切都是虚妄，只有彻底的疯狂才有意义。

“达令，我想你需要过来一下。”

火光的阴影中，忽然浮现出哈莉奎茵性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