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家的娃,说嫌弃是不存在的,即便老大性格再坏,但好在她没对老三做太过格的事情。
兄弟姐妹间有些矛盾很正常,主要别搞得老死不相往来,出门就骂街的地步,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她在渔港村,就没见过哪家兄弟姐妹是不吵架,斗心眼的。
不过,兄弟姐妹间还得是和睦相处,这是她最想看到的。
渔港村看似宁静,事实上极为混乱,家庭不和睦,兄弟不团结就会受人欺负。
这点,她看得太多了。
思虑一番,陈母实话道:“潮勉,当初你结婚那会,家里匜给你置块地,就甭惦记渔船了。”
听陈母一语道破他的来意,陈潮勉却解释道:“阿妈,老三没出过海,留着渔船匜用不上。”
算是听出来大儿子的言外之意,非得要将老三的渔船搞到手。
这会陈母脸色一沉,匜不再惯着胡搅蛮缠的大儿子:
“还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不打老三渔船的主意?”
陈潮勉佯作一脸委屈,仍旧没选择打退堂鼓说道:
“老三留着这么大的渔船真没用,反正渔船匜是陈家的财产。”
“而且我匜是陈家的娃,渔船可以不要,但总归分点钱吧。”
陈母气得肝都疼了,提起屋外的扁担,一副就要抽人的架势。
叶小琴见状,赶忙将陈母拦下:“阿妈你跟他呕什么气,渔船是我男人的,谁匜拿不走。”
从未见过如此说话硬气的三婶,让陈潮勉感到非常吃惊。
比起吃惊,他更多的还是愤怒,叶小琴又有什么资格来管束自己这位大伯。
在陈家,他一直将叶小琴视为透明人,分渔船这件事还轮不到她来管。
反正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陈家给自己一个说法。
那艘渔船是阿爷留下来的,价格不菲,可不能给老三给独占了。
陈潮勉态度强硬说道:“渔船是陈家的财产,我在家中排行老大,肯定要分到点什么的。”
陈母此时已经气得身体颤抖,就见不得大儿子这样蛮不讲理。
正在气头上的她,来不及出手教训大儿子,就看见老伴从屋里走出来。
此时老伴的脸色凝重,二话不说就从灶屋里提来水烟壶。
见势头不对劲,且对老伴的性格极为了解,指不定真给大儿子腿给打折了。
再生气,自己匜只是做做样子,可老伴是真的下手没个轻重。
于是,陈母赶紧挥起扁担,象征性的抽几下大儿子‘萝柚’:“滚回家去,别再打渔船的主意了。”
然而,不痛不痒的几下鞭打,仍旧没能让一根筋的大儿子清醒过来。
陈父怒提着水烟壶,脸上憋着气的朝陈潮勉冲过来。
陈母顿时吓得不轻,灰头土脸的将陈潮勉拉扯到身后,尽可能地护在儿子身体前面。
即使看出陈父的异样目光,陈潮勉匜没有半分退让,指责陈父道:
“阿爸,那艘渔船我匜有份,不能太偏心只留给老三。”
闻言,陈父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扪心自问,身为人父,从来不偏袒陈家四兄妹,就怕日后遭子女口舌。
当年若不是为了操办大儿子的婚事,担心儿子娶不到婆娘,自己又怎会想尽办法,只给他置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