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落在身上时,玉苒不停地挣扎,“姑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都是爷奶逼我的,我真的没办法……”
然而罗明珠脚步不停,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
杜泽谦居高临下觑着哭叫挣扎的玉苒,“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怕了。”
“如果以后有机会,你还是会做出这样的事,甚至一次比一次严重。”
“你姐姐年纪小,看不出来你的脾气秉性。但我们俩不瞎,想再糊弄人,没门。”
玉苒的哭闹声一顿,随即跪在地上向杜泽谦咣咣磕头,“姑父,我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让姑姑饶了我吧。”
“我不是故意那样对姐姐的,我只是……只是太害怕了……”
杜泽谦神情不喜不怒,看上去非常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冷漠无比。
“当不起你这声姑姑姑父,毕竟你连亲姐姐都能陷害,对我们还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来。”
“别再给自己找借口骗人了,你如果真的害怕,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完全可以把你爷爷奶奶找上门的消息告诉玉蓁。”
“就算她处理不了,也会求我们帮忙的。”
“你明知道我和明珠有能力帮你,却偏偏不言不语骗人,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别说我和明珠不信,在场的人都不信,就连你死去的爹娘也不会信。”
“劳烦两位,把他们带走吧,跟这种人没什么可说的。”杜泽谦的视线轻飘飘掠过玉苒三人,再次向押送的衙役道谢。
被一根绳子绑成一串,在罗旺和杨氏对玉苒的破口大骂中,两名衙役提着刀将人带走押回县衙。
剩下的十名衙役,在杜泽谦的招呼下,迅速追赶上罗明珠的脚步。
这十几个衙役之所以这么好说话,任劳任怨听吩咐,全靠银子的功劳,以及杜泽谦向刘正良讨要的面子。
得知玉蓁玉芃失踪的消息后,杜泽谦当即便去县衙报案。
刘正良正愁着没地方与他深交呢,遇到这样卖人情的机会,自然是不遗余力帮忙。
反正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干活也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是以当场他便点了十几个衙役,随同杜泽谦一起去找人。
县令大人发话,衙役们不敢不从。恰好他们又知道杜泽谦杜解元的声名,自然也想卖个好给他,所以态度都很积极。
而当罗明珠说找回玉蓁后每人给五两银子的辛苦费时,这种积极的态度瞬间升到了顶峰。
县令大人的面子虽然值钱,但也比不上银子香啊!
那可是五两银子!抵得上当差两三个月的月钱。
平时一年到头都捞不到一次如此丰厚的油水,衙役们激动得热血澎湃。
所以无论是罗明珠的指示,还是杜泽谦的要求,他们都毫不犹豫一一照办。
除了那两个持刀押送的衙役,其余人一股脑奔向玉蓁被卖的邻村。
根据杨氏的交代,那家人将玉蓁绑走后,回去便会立刻拜堂成亲,还要生米煮成熟饭。
去得晚了,怕是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