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训斥的悲歌知道这件事自己冲动了，心虚的不敢看他们只能默默听着。

“算了，念在你好心的份上。”

重逢的二人絮絮叨叨说了很久，直到天边的太阳缓缓升起老人家才发觉自己该走了。

不舍是有的可自己得知足，能来人间再相聚已是不易。

“乖宝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少熬夜、少喝咖啡这种虽提神但伤胃的东西、要按时吃饭、生病就要打针吃药不要自己忍着，没事多出去走走散散心，不要乱想那些有的没的平白给自己添堵。”

“不要急着来找奶奶，奶奶希望你能开心的过完每一天。”

“我会记住的，奶奶路上小心。”

朝思暮想的亲人在黎明时分化作光点消失，自己也慢慢恢复回本来的模样。

叶凌霄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朝悲歌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谢谢您不计前嫌的帮我圆梦，我日后定不忘这份恩情。”

信徒+1，这是悲歌自己没想到的。

“没关系，小事而已。”

“快去睡觉吧，动静小点沈洛还没醒。”

一想到悲歌店里各式各样光闻着就好吃的面包蛋糕帕裴瞬间充满活力，恨不得瞬移过去“那我们也是时候该走了。”

道完别走在小路上悲歌眼神染上一丝不安，这与自己和帕裴特约定相见的时间不一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帕裴特一眼看出悲歌的担忧，也不打算藏着掖着直接说出来：“你知道那个有关人类善恶平衡的计划吗？”

“嗯，临行那天母神告诉我了。”

“已经有神开始私底下给支持计划执行的一方拉票，我想来问问同样也是提醒你。”

“选好阵营并做好准备了吗？”

“……”

古往今来神降下的惩罚都是残酷无情的，她不敢想那些被无辜牵连的生灵会是怎样的下场。

心是个神奇的东西，它是会变的。这些天的所见所闻让她明白有些恶人只需要一点点希望就可以拉入正规，同时她也明白有些恶人是坏到骨子里无法拯救的。

究竟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她无法判断也无从判断。

以自己现在的地位可以说服大部分神投反对票吗？万一结果是内定好的怎么办……

毕竟前辈们好像很厌恶人间。

“我不知道……”

“究竟是不知道站哪一方，还是不知道以自己的力量可以说服多少神。”

其实帕裴特自己也不知道该站那队，他本就是光明背负着驱散黑暗带来希望的使命。

可这些年身处于战场的他深刻明白一个道理：恶是杀不完的。

无奈的叹息一声轻轻揉捏着悲歌软软的脸蛋，强行在她脸上挤出一个微笑。

“开心点，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你可以把后背托付给我。”

这些话并没有让悲歌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思考过后问出一个莫名的问题。

“帕裴特……如果某天我不惜与黑暗为伍为的仅仅只是保护苍生，你会杀了我吗？”

一时间竟让帕裴特语塞，几次张开口却没能说出什么。

看着他这副模样悲歌心下了然，伸出手抓住帕裴特的手放在自己头上摸了摸。

“到时候请你留个全尸，我现在是小姑娘。”

“你知道的，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