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

“法庭禁止喧哗。”

看着周围蔑视自己的神与天使，女鬼开始疯癫大笑。

“这种时候想起来救世了？早干嘛去了？说话啊！”

“审判长！我们要求将这个毒妇立即处死！她就是个白眼狼，我们家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到头来她恩将仇报。”

“就是当初我只是去看看弟妹身体而已，她就拿烛台砸我的头！”

“曾经一口一个倩姐好，自己被骗，还说是我害她！我对她明明那么好，这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提前从记忆中明白一切再加上对这审判没有多少耐心的阿忒弥斯听着这些控诉平静开口：“肃静，诽谤可是需要证据的。”

啧，如果不是卖小歌的面子她都不会来。

“拒绝受害者有罪论。”

左神识会意将写满罪行的纸张发给曾经加害、漠视她的人，不同的人不同的罪。

“这场审判根本就不公平！我甚至连个辩护人都没有。”

“不，你有。”说完，阿忒弥斯伸出手朝她的方向打了一个响指辩护人的位置上出现那个存在于美好回忆的自己。

是没有受到任何肢体伤害的自己，是没有遭受到恶言恶语的自己，是没有被人以十块钱侵占的自己，是生活于美好家庭的自己。

生前美好的回忆打断女鬼滔滔不绝的控诉，她看着自己那张白嫩完好的脸出现了一瞬的恍惚，两行血泪慢慢滴落。

“我放弃辩护。”

这句话如落入水中的石子带起阵阵涟漪，人群中传出或大或小的议论声就连坐在后排的神明们也充满疑惑。

“肃静！”

“说出你的理由。”

“错的是无知的村民，在死去的我的记忆中我看到了有懵懂孩童给即将饿晕的她送上食物和水，有善良的妇女嘴上谩骂嫌弃却拿出棉衣让她保暖。”

“这些人何错之有，那些无辜被害的动物何错之有，被蛊惑进山的人何错之有，他们不该遭受如此折磨！”

“我的父母从小就告诉我做人要正直善良，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我不能包庇自己，更不能放过一丝错误。”

少女脸庞的坚毅与言语透露的无私获得后排神明的掌声，虽然更多的是捧场。

披着紫色斗篷带着面具的艾斯萃娅出现在观众席：“阿忒弥斯，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判决？”

“生为人的她无罪，判死后为鬼胡临打入地狱，终身不得出。”

等到剩下各种繁琐的程序结束后已是白天，看着无措的灵魂们悲歌连忙跑上前拉住即将离去的阿忒弥斯。

“那这些无罪的灵魂该怎么办？”

“自然是留在黄泉，轮回的轮回，消亡的消亡。”

“可是……我是说如果！我以放逐的幌子建立一处与世隔绝的永恒之地，他们是不是就不用等待消亡了。”

“小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