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啊，为什么就那么想当我徒弟呢？”

“其实我也没那么厉害，都是同行吹捧而已，我其实很菜的。”

“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保准比我强的多？”

赵怀絮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劝说自己的墨云桀，咧嘴，露出一个不那么僵硬但非常狰狞的笑容。

经过一天的努力，她成功让自己的笑容从僵硬变成了狰狞！

墨云桀终于是绷不住了，一脸崩溃“大姐你别笑了，我害怕！”

“算我错了，我道歉，你别逮着小区里其他人一直笑啊！”

“他们投诉我了啊，柳姐说再不解决你的问题就把我给解决了啊！”

一天时间里，赵怀絮基本是看见谁就对谁笑一下，关键是她晚上也不睡，一直对着墨云桀的门口笑，吕挚晚上偷偷溜出来被赵怀絮吓得半死。

听云姐说，那小子觉都不敢睡了，闭眼就是黑暗中赵怀絮狰狞的笑脸。

赵怀絮收起笑容：“那你教我暗杀。”

“不教。”

墨云桀回答的很干脆，于是赵怀絮也是很干脆的笑起来。

墨云桀：“……”

他叹了口气“我还是第一次见笑的这么难看的人类，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笑不出来呢？”

赵怀絮头略微低下，瞳孔覆盖一层阴影。

“我的家族，是神州的暗杀世家。”

“我小的时候，笑是会挨打的。”

赵怀絮平静的说着，仿佛是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墨云桀的眼神却复杂起来，连小孩子的笑容都不允许存在的家族，到底是有多过分？

赵怀絮的童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看到赵怀絮那平静如水的眼瞳，墨云桀心情又烦躁起来。

“你恨你的家族吗？”

“不恨。”赵怀絮轻轻摇头“这是多余的思想与情绪。”

“一个优秀的杀手，是不该有这种想法的。”

“我们只需要成为一把锋利打刀就行。”

“放他大爷的屁！”

墨云桀一脸不屑：“我问你，你的家族有没有比我强的杀手？”

“没有。”

“那我是不是你见过的最强杀手？”

“是的。”

“这不就得了！”墨云桀一拍手“你看我冷静吗？我的情绪是不是特别丰富？我和你家族里的那帮杂毛一样吗？”

赵怀絮沉默起来。

墨云桀不依不饶：“我这个活生生的例子不就告诉你，你家族里的话都是狗屁，屁用没有，你完全不需要遵守。”

墨云桀朝赵怀絮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杀手就该笑，在敌人的坟头上笑的比谁都大声才对。”

“那，你为什么隐退呢？”

一句话，干碎了墨云桀的笑容。

墨云桀手盖着脸，语气冰冷起来“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赵怀絮轻轻点头：“一个杀手，为什么会怕死呢？”

“就是这句话让你成不了顶尖杀手。”

墨云桀摇了摇头“杀手是职业，而不是全部，你要想想，没有杀手身份的你是什么人。”

赵怀絮略微思考：“是一个失业的杀手？”

墨云桀：“……”

“唉，算了，不跟你说了。”

墨云桀疲惫的摇头“看来短时间内是纠正不过来了，所以，我决定收你为徒。”

“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没有！”墨云桀恶狠狠的说“单纯是我突然想这么做而已。”

“所以现在，我是你师父了，你会听我的话对吧？”

赵怀絮点点头“嗯，我会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