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继续向前,最终在镇中心,他们张大自己的嘴发出尖叫声,因为他们看见了令他们肝胆俱裂如坠冰窖的一幕。
昨晚最后死去的那位妇人,她的左手平行于胸口的高度,拳头紧贴在胸口,如同中国七十年代的宣传画上的主角一样。
她的双眼充满了宁静,可她的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烬用利刃在她的嘴上留下了一道永恒的笑容,这让她即便是在死后,她僵硬的脸上依旧可以保持着微笑。
而他丈夫的头颅,被放在了她弯曲的左手手肘内部,她的右手抚摸着丈夫的头颅,就好似夜晚夫妻坐在床头,妻子在通过轻言细语安慰着枕在自己大腿上的丈夫。
来自爱妻深情的安慰,总能安抚你内心的委屈和愤怒,不是吗。
至于其他人,则如同歌舞剧上的配角,他们摆出造型各异的姿势围绕在妇人和他的丈夫之外,烬没有在他们身上花费太多时间,所以他们相较中心的妇人,死的毫无美感,毫无艺术可言。
这对于坚信谋杀是一门艺术的烬来说,是他所无法容忍的庸俗的美,但他为什么没有去完成这幅作品呢,是因为时间?是因为作品的素材太过平庸?
不,只是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磨坊镇的杀戮,并不是谋杀,因为烬只是拿着枪走了进来,然后随意的杀戮,他并没有精心去准备这一切,所以烬随随便便摆弄了一下尸体,便离开了磨坊镇。
不过烬还是完成了他的诺言,他在壮汉和阿大阿二的心中刻下了一道恐惧的伤痕,妇人死亡的样子将伴随他们每一个夜晚,直到他们死去的那一天,他们才能真正的忘记妇人的模样。
“这...这...”壮汉这了半天,始终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完整话,这种场面甚至可以和诺克萨斯入侵者的炼金炸弹爆炸之后的效果相较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