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浩回到药园之后,却是陡然发现药园之内还站立着一个人。
当他定眼一看时,之间一个身穿着朴素的道袍,手里拎着酒葫芦的的糟老头正在那里喝酒,不是魏老还有谁!
徐浩顿时大喜过望,赶紧跑上前去。
“魏老,你可算回来了……你……没什么事吧?”
魏老看着面前激动的徐浩,哈哈一笑,然后喝了一口酒,才说道:“你个小子……还真没想到,我走了之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小子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华一派的奸细怎么还好好地站在这里?”
徐浩听到魏老这话一出,虽然心中还是很好奇,但是悬着的心却已是放下大半,似乎只要这个糟老头有酒喝,便会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魏老……你这不是走了这么久,我找你叙叙旧不行吗?”
“你小子啊……我还真没有看错人,苦虚师兄把事情都给我说了……怎么?你小子还真以为我是华一派的内应?”
魏渊喝着似乎是永远也不会见底的酒,有些微带笑意地看着徐浩。
“难道……真的不是?可是……”
“你小子是想说这葫芦上的暗七吧?唉……此事说来又是一番陈年往事了……当年我刚接手这药园时,上面分配过来一个杂役弟子,名叫于七,我看他皮肤黝黑,人又瘦小,便叫他暗七,后来看他做事还挺机灵,便收为徒弟了……”
“啊?这暗七……是那个杂役弟子?”听闻魏老的话语,徐浩差点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没想到他们误解了最大的一个关键信息,这葫芦上的暗七根本就不是指魏老!
魏老看着徐浩发窘的徐浩,不由笑出了声。似是猜到了徐浩的想法一般,又是喝了一口酒说道:“暗七这么难听的名字怎么可能是指我呢?你个臭小子也不用脑袋想一想!”
徐浩听闻此言,顿时有些无语,他觉得这个名字倒还挺配魏老头这猥琐的气质的。
“这酒葫芦便是我一次生辰时他赠与的,只是可惜……后来发现这个小子背着我干了很多有损阴德的事,心术不正,就把他逐出师门了,倒是如今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华一派的奸细……也幸亏当年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
看着唏嘘不已的魏老。徐浩心中暗暗一阵鄙视。
“对了!你个臭小子。我给你留的叠浪剑诀你可有好好修炼?”
“想我徐大天才还搞不定一个区区的剑诀?魏老你也太小看我了吧……第二式都学会了!”徐浩忍不住像个小孩子一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也是他在刘颖师姐去世后,第一次真正的笑容……
“行了行了,看把你那臭美的样,要是老夫早就把第三式都学会了,还不滚去修炼……对了,我酒要喝完了……”
看着魏老不屑一顾的模样,徐浩心中暗自嘀咕:整天就知道喝酒,看哪天不醉死在路边……
而魏渊拎着酒葫芦,看着远去的徐浩,不由摸摸了摸自己许久未刮过胡茬,看来这小子还真是没有埋没了这剑诀,或许……比那暗七强多了。
……
徐浩盘坐在床上,手中掐着法诀。
缓缓感受着体内星海的充盈之感,他心中念想却是倏尔一动。似是水将瓶满一般,却又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这一点点看似轻微无比,却又好似差之毫厘而失之千里。总是抓不住那么一丝契机,这种感觉让徐浩很是抓狂。比起得不到,更要命的是那种将至却因微毫而失之交臂的感觉。
陡然,窗外被遮蔽了光辉的太阳却是忽然逃脱了乌云的魔爪,一束耀眼的光芒骤然透过狭小窗户投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