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您不您的,说‘你’,反正照目前的情况看,你对我也无心,”南沐宸对俞琳琅没有读他的书信耿耿于怀。
俞琳琅尬笑:“我的心思……咳!”
还好,多亏事先有替李宁阳和勇侯王府说话的准备,俞琳琅临时抱上佛脚:“南岳和南岛起了争端,我光想着两年之内在南岳的生意所得分文不取,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是么?”南沐宸坐在书桌旁。
此时的俞琳琅像一个办错事挨训的孩子,看上去那么的手足无措,分外让人怜惜。
“绝对是。”
俞琳琅掰着手指:“还想着李宁阳嫁了景赟,勇侯王府的事情您高抬贵手。”
“这是两码事,”南沐宸拿着俞琳琅日常画的唐卡,看了又看。
俞琳琅噘着嘴:“也能算成一码事的。”
“咦?”
南沐宸忽然歪着头:“这里画错了!”
“哪里?!”南沐宸的话一下子杵到俞琳琅的心尖子上,画唐卡是郑重的事,不容有失。
南沐宸将唐卡放在桌子上,并不打算马上告诉俞琳琅错在哪里:“跟我出去走走?”
“这里除了山地就是密林,没有什么好逛的,”俞琳琅的心思是怎么溜之大吉。
“我第一次来……,”南沐宸一边笑着一边提笔写字,距离有点儿远,俞琳琅没看清写什么。
俞琳琅“哦”:“那让管谌带你去三十里外的普华寺吧,那里的主持有慧眼,说我有慧根,所以我才画唐卡。”
“三十里外?”南沐宸看了看管谌。
管谌舔了舔嘴唇:“皇上,我刚答应景赟去后山薅草,恐怕去不了。”
俞琳琅眨着眼睛:“恩……那要不你们一起去后山吧,后山也不错。”
管谌恨自己脚沉:“后山得等等,我先帮金池担水。”
俞琳琅叹了口气:“喝呜昂黄,他骗你。”
南沐宸背着双手:“管谌,罚俸三个月!”
管谌低着头翻着白眼,假公济私、公报私仇说的就是自己的主子吧,有个小丫头“喝呜昂黄”的不雅之声自己听着都岔气,偏偏那人就是不急不恼:“是,属下告退。”
惹不起躲得起,管谌觉得跟马鹏程侃大山更幸福一些。
“喝呜昂黄,”俞琳琅看着管谌的背影都要郁闷死了。
当初,管谌带来书信厚成一本书,俞琳琅只看了第一页的第一行,今天快速浏览之后发现,哪里是什么书信,分明是一本无病呻吟的小说,记录了南沐宸编纂的癞蛤蟆和天鹅的故事在里头,意思说的是一只寂寞的天鹅看上了一个歌声动听的癞蛤蟆。
我呸!
这比喻打的,谁是天鹅谁是癞蛤蟆不一目了然吗?!
“坐下,否则治你大不敬之罪,”南沐宸好像一直擅长恐吓。
俞琳琅搬了小凳,坐在桌子旁边,和身材伟岸的南沐宸一起,更像是受气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