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无际亭亭立,
彩莲参差处处生。
陆乘清风动鼓蛙,
荷依彩蝶舞蜻蜓。
非是九天谪神女,
淤泥不染自出尘。 ”
并有长短句:
“ 莲花池传说
千尺白莲峰仞,
万里天池荷花。
上接九霄瑶阙,
下滔渭水金沙。
池底潜蛟龙,
水面鸣鼓蛙,
九天玄女偶濯足,
玄穹帝娥常浣纱。
祥鹤翔飞似梭,
仙人纷乱如麻。
红尘俗夫偶入眼,
更传千古佳话。”
不知又过了多少岁月,也不知什么原因,这莲花池玉液干枯,荷花凋零,除在这绝崖之顶留下一个方圆二三百亩的凹塘坪外,就只剩下一个优美的传说了。
这里虽远离城口方向王三春匪部王和清团的主战场,而且其余三面绝壁,高达千丈,飞鸟难入,但这奇特的地形,让王立波师长寝食难安:这里可潜藏上千人的队伍,如果大战正激时,从这里杀出一支奇兵,就可以悄然杀向主阵地后的红军指挥机关,后果不堪设想。
肖光才在前边仔细摸索,又伏地侧耳细听,十分谨慎。
在摸到手板岩起步入口位置,他突然停了下来,轻轻退回到邓明禄营长身边:
“营长,这上面绝对有人。”
“你怎么判断上面有人?能弄清是什么人,有多少人?”邓明禄一听,心里一紧,连番轻问。
“这入口处有人安了机关。”肖光才说。
“是不是猎人安的?”邓明禄问。
“又是又不是。”肖光才答得很奇怪。
“怎么说?”邓明禄心中不明白。
“这机关是很有经验的猎人安的,但又不是为狩猎,而是防人行走,还有示警作用。”肖光才说得很内行。
“你的意思说,上面有人在防着有人上去?那可就不是普通人了,一般猎人不会安这种机关?”邓明禄边思索边反问。
“是的。邓营长,估计这一路上去,类似机关不少,而一旦触发了机关,不但会造成伤亡,而且上面的人马上就会引起警觉。”肖光才对邓明禄解答道。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一定要弄清上面是些什么人,有多少人?”邓明禄心里着急了。
“我有个办法。从这山底过小河,在对面的一个山包上,我们可以埋伏在那里,可以看住这条下山路的一切情况,等天亮了看看再说。”肖光才胸有成竹。
于是,邓明禄这队人马悄然回退,全部埋伏到莲花池对面山包的密林里。
埋伏下来后,邓明禄立即让肖光才派一个四师部报告情况,并在合适位置安排了潜伏暗哨,密切监视着对面的一切动静。
从天色放亮,直到太阳刺破山中浓雾,草、叶上露水渐干,对面手板岩没人也没兽活动。
“会不会判断有误?”一个大岩石后边的草丛里,邓明禄轻声问身旁的肖光才。
“绝对不会错,上面一定藏有人,而且还在防着下面上去人探到秘密。”肖光才很肯定。
“总要想法弄清上面是些什么人才行,不然心里不踏实,不然师长又要发飚了。”邓明禄自说自话。
“没事,我们先看看有什么动静没,中午后我扮成山里猎人上去一趟。”肖光才宽慰着营长。
“为什么要中午后才能上去?”邓明禄不解。
“山里露水大,没猎人上午上山打猎,如果我们这时上去,人家一看就不是真正的打猎人。”肖光才很内行。
哦,邓明禄恍然大悟。
肖光才的判断真还没错。
这莲花寨凹塘坪中确实埋着川军全副武装一个营的人马。
这个营是为了配合王和清团对歪头山的进攻而备的重要杀手锏。
王和清知道,要从正面攻破歪头山难如登天。
他是土匪出身,生性狡猾。
自从前次野猪槽伏兵被红军发现后,自己的山炮、炮兵又被红军巧招毁灭,他虽气冲斗牛,但并没失去理智。
他对照着地图,找了好几个在本地多猎多年的民团人员,在每一个山岭、沟壑寻找令红军绝对想不到的地方,伏下重兵,在战斗最激烈时,给红军致命一击。
“团座大人,还真有个地方,红匪绝对防不到。”突然一个民团兵丁说道。
“哪?”王和清心头一喜问。
“莲花池。那里可埋伏下一两千人,可以从正面山缝路下山,直杀歪头山的屁股。”那团丁忙回答。
“你那说的是卵话,莲花池我也去过多次,只有从柏树乡歪头山后一条路经手板岩才能上去,其他三面猴子都爬不上去,何况要上去一支人马,还要带枪带炮的,绝无进去之路。”另一个民团兵补充说。
“嘿嘿,那里有个密道,除了我这个张大胆,其他没人知道。”那个自称张大胆的人自信得不要不要的。
“你果然有办法秘密把我们的人带上去,老子让你当兵吃粮,赏你个排长。”王和清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