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水幕再次出现，遮挡住卫沧的灵火攻击，水猴子不再恋战，扭头就向林中跑去。
哼，想逃？
闪电旋风劈！
卫沧毫不犹豫地再次冲向水猴子，但是水猴子一心想逃，甚至连自己中了几箭都没管，卫沧一时间竟然有点追不上他。
这样下去啊，说不定真就让他给跑了。
偷眼看着一下袁文石和聂纭，用自己的身体制造一个视觉死角之后，卫沧用力将手中的蛇钉丢了过去。
丢出蛇钉的同时，卫沧操控分身，一下抓住水猴子的脚踝，让他摔了个大跟头，两根蛇钉也在分身的帮助下，深深钉在水猴子身上。
聂纭的箭矢也紧随其后，如雨点般射向怪物，袁文石也提着投枪大盾赶来。
如此绝境之下，水猴子顿时感受到了压力激增，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他想再次化身水幕，企图逃脱这里。
但这一次，卫沧早已经料到了他的手段，他又取出几根蛇钉，齐齐钉在水猴子身上。
被蛇钉压制的水猴子惨叫一声，身体痉挛着，最终倒在地上不动了。
“这是……死了？”
聂纭和袁文石从后面赶上来，看着倒在地上的水猴子，都有些惊疑。
“没有，似乎是他体内有什么东西被镇压了。”
卫沧摇摇头。
“蛇钉还在抽取我的灵炁，没有减缓的迹象，说明还没有死透。”
蛇钉虽然经过心火和灵火的处理，但是镇压妖魔的能力还在，只不过力量来源由怿忭天主换成了灵火心火，需要卫沧额外出灵炁才能压制。
一番交手下来，卫沧感觉这个水猴子其实很像妖魔之蛹，但是一般的妖魔之蛹肯定没他猛就是了。
甚至可以说，这个水猴子猛的不正常，连第二曜袁文石的战力都没有，竟然会第三曜才能学会的水系法术，而且是两个，怎么说都不对劲。
卫沧能学习法术学习得这么快，肯定是不可复制的。
他实际上是第三曜，加上身份来历比较特殊，身上还有钟山烛火和分身的加持，才会有逆天的学习速度。
至于为什么卫沧会有这种猜测，自然是因为他学习灵火和心火的时候，看一眼就学会的经历。
钟山烛火对灵火心火的加持堪称恐怖，要说这两者之间没点关系，反正卫沧是不信的。
随着灵炁的不断抽取，水猴子的身体逐渐萎缩下来，最后变成了一个干瘦的小老头。
“还真是你啊，老丈。”
卫沧有夜视能力，自然认出了这人便是之前见过的老农。
“你是……那个找俺问路的后生？”
老农听见卫沧的声音，感觉有点耳熟，回忆了一下才想起卫沧是谁。
老农想从地上站起来，但是身上都是伤，哪怕想动一动都很困难。
“后生，能不能告诉俺，这是怎么了，俺这是怎么了？”
“老丈，你快死了。”
老农的身体状况很差，哪怕不是卫沧这样踏上星君之途的超凡者，都可以看出他命不久矣。
现在就是靠着肾上腺素加上体内被封印的妖魔灵炁吊着，但死，就是早一点晚一点的功夫。
卫沧通过贿赂，倒是和这老农关系稍好，所以由他来询问最为合适。
“是吗？后生，俺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听到老农的话，卫沧皱起了眉头。
“那您还记得什么？”
“俺只记得，俺在东昌府街上走，忽然看见有人在发海捕文书，俺远远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画的是俺，俺就逃走了。”
三人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甚至连结果都预料到了一部分。
只是没想到这老农其貌不扬，但是真能藏，真让他溜出了东昌府城。
“俺当年在金龙江上劫富济贫的时候，可是好几任府尹都没抓住俺。”
似乎是能想象到面前三人的表情，原本几近垂死的老农忽然又得意了起来，但是很快，他的语气又低落下去。
“天道好轮回，俺这一辈子作恶多端，当时以为自己可以寿终正寝，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死在了刀斧之下，嘿，真是报应。”
“好几任官府都没抓到你，看来老丈当年也是有过一段不得了的过去啊……”
劫富济贫，说得好听，其实就是落草为寇。
或许水上的能叫落水为寇？
卫沧感叹一声，忽然问老农道
“碧伏龟是你什么人？”
“他是俺的兄弟，后来被官府围剿，俺也就不干了，直接回村子种地了。”
“他不一样，他去了外地，接着干这刀口舔血的营生，这不就走俺前头了。”
“没来得及见他一面，俺寻思去见杀了他的人一面也行，可惜俺没机会了。”
“碧伏龟是我杀的，他想劫官府的道，可惜碰上我们，所以他死了。”
“原来如此，是俺眼拙了……”
“他将东西送过来的时候，就说自己要干一件危险的事情，如果他死了，就让我留着这东西，没想到竟然是去劫官府的道。”
“那东西在哪里？”
终于说到正点了！
卫沧和这老农聊这么半天，就是为了打听出东西在哪里。
若是上来直接问，估计血压啥的一上来，这人可能就得当场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俺现在也不知道那东西在哪里，只是俺记得，俺在路上走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人，他问我，既然俺的兄弟给了俺东西，为什么不打开看看。”
“俺也不知道为什么，直接听从他的话，将东西取出来看了看，然后就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你看清那人的模样了么？”
“倒是还记得……”
老农将那人的相貌描述一番，卫沧听着有点耳熟。
还未等他想出来，身后的袁文石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让聂纭点起灵火将纸张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