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着急,虽然不知道那个家伙是什么实力,但只是监视,那就绝对不会太强,否则压根没必要这么藏头露尾。”
“不管他们在顾忌什么,既然敢过来监视,那应该也不是普通禁军能对付得了的,至少他们有不被禁军抓住的信心。”
思考了片刻,卫沧觉得还是让聂纭吞服求法子的星君赐福最为要紧,毕竟在摸不准对方实力的时候,增强自身实力是很好的选择。
“你吞服求法子星君赐福吧,我在这里给你,额,护法?”
“好,不过吞服星君赐福可没有那么简单,我得准备准备。”
聂纭想了想,没有拒绝,只不过也提出了要求。
“你去给我叫些热水来,还有,一会儿我做准备的时候,你要在屋子里面待着,但是你的眼睛要盯着门!”
说到这里,聂纭恶狠狠地补充道。
“不许乱看,听见没有,敢乱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卫沧一边好好好地答应着,一边退出门去,不一会儿,直接扛了一大桶温水上来。
说是一大桶,其实是卫沧将木制浴桶倒满温水后,直接从楼下扛了上来。
同时为了防止被那个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监视者发现,卫沧哪怕扛着桶,都是尽量贴着房门走。
从身体传来的感觉上看,卫沧的路线是没有问题的,监视者应该是一点没注意到卫沧的行动。
但是底下那些在房间里面休息的禁军应该是一点没错过,有好事者甚至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扛着浴桶进了聂纭的房间。
这里需要点名批评倪子晋,真的逆子,那个嘴角快歪到耳朵上了。
卫沧在进门之前偏头看了一眼,抬手给他们比了个中指,之后就在这群鸟货的一头雾水中,从里面把门带上了。
“你脸色挺难看的。”
聂纭回过头,看见扛着木质浴桶的卫沧,和卫沧那阴沉的脸色。
“怎么了,被那个监视者看见了?”
“没有,没有被那个藏头露尾的鼠辈看见,但是被另一群鼠辈看见了。”
回忆起倪子晋那个猥琐的笑容,卫沧心里就想把这货打一顿。
“明天,不,说不定还没到晚上,倪子晋他们就会传出什么离谱的谣言。”
“离谱的谣言?你是黄花大闺女,还是我是黄花大闺女?”
聂纭似乎是翻了个白眼,语气倒是满不在乎。
“我都不怕被人传谣坏了贞洁,你怕个什么?”
“……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殿前司的人都这么放达么?”
听得如此豪放的宣言,卫沧脑袋上似乎出现几条黑线,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问题的时候,于是他搬来一张椅子,面朝门口坐了下去。
没过多久,卫沧就听见身后传来淅淅嗦嗦的脱衣声,还没等他发挥自己那较为优秀的想象力,就听见后面传来噗通的入水声。
可惜分身那边还在系统升级……不对,我个正人君子为什么要想这个?
踏马的脑子,想象力那么好干什么了?
微微甩头,卫沧将这个正常但不正经的想法丢到脑后。
甚至他连摇头的幅度都不敢太大,怕身后的聂纭误会。
“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种能力啊。”
伴随着沐浴的水声,聂纭的声音也从他的后面传来。
“你的感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了?”
“我刚才吞服了讹子的星君赐福,大概是讹子赐福的能力吧。”
卫沧摸了摸鼻子,寻思这种事情也瞒不过去,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你急什么?没有完全容纳第一曜的赐福,你就敢吞服第二曜的星君赐福?荀大人没有和你说过么?”
卫沧的话听得聂纭一惊,声调也高了一些。
“没有完全容纳第一曜赐福的时候,就吞服第二曜赐福,不仅会大大拖延晋级进度,甚至因此被外邪趁虚而入的超凡者也不在少数。”
“你现在就这么着急吞服第二曜赐福,不就是嫌自己活得长吗?”
“额……也不能这么说。”
虽然这件事情荀虞候也跟他说过,但聂纭的反应还是有些出乎卫沧的预料。
毕竟当时的荀虞候也没想到,卫沧会这么快就搞到第二曜赐福,所以也只是警告了一下,没有跟他说具体的危害。
“其实经过和那个‘碧伏龟’,也就是那个掌舵人的一战之后,我就完全容纳了第一曜赐福。”
“和水贼打了一仗你就容纳了第一曜的赐福?”
虽然面朝门口,但是听声音,卫沧也能将聂纭脸上震惊的表情脑补个七七八八。
“骗人也不是这么骗吧,你怎么不说你直接化身超凡大盗,把东昌府的阴阳门给搬空了呢?”
“不是我说大话,我确实是容纳了。”
卫沧也有些尴尬,没想到自己的大实话竟然没人信。
“那种感觉,很难描述,就是一种踏实的感觉。”
“听你这感觉,那你还真是容纳了……你真的是个白身?”
作为同样完全容纳了第一曜赐福的人,聂纭自然也知道完全容纳赐福是什么感觉。
“而且说起来,你的容貌也不像白身,实在是太过眉清目朗一些。”
“我从来没听你说过你家里的事情,你祖上不会出过什么填无之途的大人物吧?”
“哪有什么大人物,我父母他们都是白身,而且现在都在另一边。”
突然被聂纭说到了家里的事情,卫沧的心情不可避免地有些惆怅。
这话其实也不算错,无论是穿越过来的卫沧,还是原身的卫沧,他们的父母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只不过一个是在现代社会,一个是在土里埋着。
卫沧这段时间忙的连轴转,就连路上坐船的时间都在收集仙首星君赐福的材料,根本没有时间去惆怅。
但是现在有了忙里偷闲的时间,再被聂纭这么一提,卫沧心中会涌起思乡之情,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你呢,我也从来没有听见你提过自己家里的事情。”
“我?我和你差不多,也是个孤儿,我的父亲早就因为殿前司的公事殉职了,我母亲因为生我的时候难产,也随着我父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