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毛利兰纠结的第二点就是父亲曾经对母亲开枪过,这种事情让她失去了给父母提供机会的动力,那以后还要继续找机会让他们见面吗?
“石二哥,我今天才想起来,十年前爸爸在妈妈被挟持时开枪射向凶手,然后不慎射到妈妈,最后二人分居十年再也没有和好过,爸爸对他的枪法真的有这么自信吗,爸爸他真的...”
“等会。”上原石二皱了皱眉头:“你说的是十年前的那件事?顺序倒是没问题,但是谁告诉你他们分居是因为这个。”
“额,是我自己的猜测。”
上原石二鼻腔一哼,当即笑出了声。
不过考虑到毛利兰现在的心情,还是止住了表情:“你搞错了,毛利叔叔的确违反了警视厅的规定,不过他是故意射伤英理阿姨的,村上丈当时的目的是逃走,手中只有一个人质的情况下英理阿姨当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如果英理阿姨被带走,那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毛利叔叔射伤英理阿姨的大腿外侧,只有一点擦伤的情况下让英理阿姨失去了行动能力,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累赘,村上丈一心逃走哪有背着一个人质的体力,只能当场把英理阿姨扔下独自逃走,毛利叔叔才有了新的机会抓捕村上丈。”
“当然,他也有可能杀死英理阿姨再逃,但是这样的行为基本不会发生,杀死警察是会被警视厅记一辈子的,杀死警察的家人同样不会被忘记。所以我们才会怀疑这次扑克牌连环伤人不是他做的,他以前都不敢动警察,十年牢狱之后更不敢。”
“你要知道现在的霓虹有不知道多少杀人案,金融危机经济下滑,无路可走的人最后都会爆发他的癫狂,人性会在绝路中扭曲,警视厅现在根本处理不了那么多案件,霓虹的法医再多一倍都解剖不过来,死的太多了警视厅记不住那么多人的。”
“但是警察死一个都不会被忘的,佐藤警官的父亲佐藤正义死了十多年了,由于案件一直没有被解决,到今天都有人在查这件事情。”
毛利兰从听到第一句话时眼睛就已经亮了起来,对父亲的误解来自于对刑侦的不了解,一个有逻辑的解释就可以很轻松的化解开来。
毕竟她对父亲一直都是很亲近的,虽然十年前父亲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好赌的烂酒鬼,这些年甚至大部分家务都是由她来处理,但是她依旧记得七岁以下时温馨的家。
等到上原石二聊起霓虹现在刑侦界的不足时也是目光闪闪,从口袋中摸出一个本子开始记录她听见的内容。
“法医不足...经济...警察的态度...对人质的处理...警视厅的规矩。”
上原石二有些奇怪:“你记录这些做什么。”
“就是因为我不懂,所以我才要记下来,我不能永远不懂,也不应该继续糊涂下去。”
“我是律师的女儿,警察的女儿,侦探的女儿,我注定不会离犯罪太远,法律的世界也不应该这样。”
“就算从来都是如此。”
毛利兰收起笔记本,声音不大却很有力度,眼中有着闪烁的光芒。
如同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