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白面色扭曲，“那里边有古怪，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出现了一些问题，所以就趁机逃了出来。至于曹洋……我也不清楚，但应该还没有死，否则他们的鬼不可能这么安静。”

意识出了问题？

电话里的声音变了，不再是曹延华的，而是王小明那充满兴趣的询问：“你是说你遭遇了意识方面的灵异吗？方世明和林远驾驭的灵异力量都没有涉及到这方面，唯一有可能涉及意识方面的灵异的就只有高志强。他的鬼强度不够，可以欺骗你的眼睛和耳朵，但绝对不可能影响到你的意识，除非你在撒谎，又或者他的厉鬼复苏了。”

姜尚白低声吼道：“要是你们怀疑我在撒谎那就直接挂电话吧！”

“姜尚白你冷静一些，平安大厦里边的情况太复杂，你也不想看到平安大厦变成一片鬼域吧？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不愿意进去，我们会派新的负责人过来，不用你去送死，但你必须得为我们提供相应的情报。”

曹延华下了最后通牒。

如果是方世明还在的情况下，姜尚白绝对不会把曹延华的命令太放在心上，可现在他认为方世明已经死了，整个平安大厦都在被林远愚弄，而他能够依靠的也就只剩下了一个：

总部！

曾经他最看不上的总部，如今居然成为了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

还真是讽刺！

姜尚白自嘲地笑了起来，可身体却很诚实地开始汇报平安大厦内的情况，为后续支援的负责人提供信息保障。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平安大厦的顶楼就出现了诡异的变化。

……

“这不是林远的灵异力量，这是方世明的灵异力量！”

曹洋的身体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哪怕是他身体里的鬼也已经陷入了沉寂，死亡的气息渐渐靠近。

但他并没有绝望，反而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这具林远的尸体。

在他的身边，李军的鬼火已经烧不起来了，而他已经开始不顾一切地摧动灵异力量，想要对抗背上那只鬼，以及那无处不在的鬼风。

“李军，不用这么冲动，或许我们都错了。你说对吧，方世明，方总？”

“什么？”

李军一脸的震惊，因为曹洋说话的方向不是对着方世明，而是对着林远死后的尸体。

对着林远的尸体喊方总，你怕不是脑袋出了什么问题！

曹洋没有理会李军那看智障的眼神，而是很认真地看着林远的这具尸体，任由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忽然间，一道清脆的铃声响起。

这道铃声只在曹洋的耳边响起，像是六七十年代经常走街串巷的货郎们身上的铃铛。

提醒着人们他的到来。

而随着这道铃声的响起，曹洋只感觉背上的压力一轻，包括那无孔不入的鬼风也无法入侵他的身体，而眼前的一切也发生了变化。

林远的尸体渐渐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正是方世明。

“林远的手段还真是多啊，居然能够将你们愚弄成这副模样，让你们来送死？看来总部是真的没人了，居然想让你们来当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