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腊月十五,慈安堂请安时,老夫人心情格外的好:
“哼,有的人自以为了不得,得罪贵人,人家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你按死。”说完,眼神轻蔑批了一眼林如媛。
林如媛身子一震,突然想到铺子被封的事,一股寒意从脚下冒出,赵记事肯定良国公府或建明侯府有关。
一想到这,拳头不自觉紧握,面露惊恐,双唇紧闭,赵静妍看着老夫人小人得志、皮笑肉不笑的的样子,真想冲上去撕开她的老脸。
强压心中的怒气,赵静妍小声道:
“娘,别担心,什么都不要说,等爹爹回来一起商量。”
听到女儿的提醒,林如媛回过神来,一切等丈夫回来再讨论,恐惧的心绪好似平复一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老夫人幸灾落祸的说来好一些话,二夫人时不时帮腔做事附和一番,其他几人看着二人的表演。
知道老夫人此举是针对四房,大房、三房并未做声,五夫人笑着附和,没有挑衅、讽刺,时而对着老夫人,露出鄙夷的神色。瞧着林如媛没有反应,老夫人觉得无趣,让众人退下,
今儿一大早赵怀远、胡四两人去宛平县打探麻三的情况。探听一些消息。
回到飞羽轩,林如媛心情怎么不能平静,如坐针毡。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能自持。时刻注意院子的动静,
赵静妍虽然不像母亲那样焦急,心里却是十分担心。
眼看天黑,这时,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如媛快步走向门口,见着丈夫,赵怀远面色深沉,整个人煞气十足。
喝了妻子递过来的姜汤,赵怀远沉着一张脸:
“此事应建明候世子夫人搞的鬼,今儿去宛平县暗访,原告麻三,是个地痞流氓,他娘子时常被他打,邻居说,半个月前,麻山赌钱输了,回来痛打妻子年氏一顿,年氏痛的卧床不起,九日前就去了。麻三这才被人叫回,麻三应该被杨氏收买,诬告赵记。摆明是栽赃陷害。”
“难道只能任他们冤枉?邻居不是能作证年氏卧床不起,那她如何去赵记卖东西?”林如媛焦急的问。
“此事是大理寺主持审理,他们可以随意编造证据,就是咱们申请开棺验尸,仵作,其他证据都可以造假,无济于事。除非其他衙门审理此案。”这些年来,赵怀远听过很多冤假错案。知晓些嫁祸的手段。
“相公,要不咱们寻魏国公帮忙吧,魏国公受到陛下看重,他应该能帮咱们的。”
“此事不好处理,蒋大哥在军中有些地位,若是官场,怕不好解决。此事杨氏执意针对,迫使咱们同意先前的提议,肯定还有后招,不会轻易放弃。”闻言,林如媛身子一僵,神色颓废。
“做她的春秋大梦,无论怎样都不能拿我的妍儿去挡灾,这老不死的,时时算计暗害咱们家。大不了咱们把铺子关了,”林如媛气急败坏的道。
赵怀远回来的路上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此事无法解决,只能把铺子关了,再想法子把两位掌柜救出来。
“关铺子没问题,如今人被扣押,今儿托了郑大人,让他帮忙打点,莫要为难这两人,他们也无妄之灾。”赵怀远道。
“杨氏这贱人,真真不讲理,自己儿子体弱多病,凭什么要害我的女儿,怪不得受报应。”说完,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