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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陈派旗把车停在路边,他一个人坐在驾驶座上抽着香烟,空间里烟雾缭绕,原本他可以打开车窗的,显然他在一个人的时候并不在意这种密不透风的环境。这天的皮肤非常干燥,不同于往常,他想起一个月前在手机上看到的特别报道,就在南隆市本地,埕边区一户专销海鲜的商户里整块消防栓玻璃都被吸满了乱七八糟的软体动物,调查没得出什么结论,只能确定因为常年铺天盖地的海鲜的缘故房子里的空气异常湿润,当时这件有趣的事件成了几所中学科学小组的课外探索专题。想到这里他下车一次从车后座里拿出一个靠枕再次回到了车里,腰椎部位这一整天都有些酸疼,他需要稍稍垫一下腰。可是这一下车感觉就是有点不太对劲,不单单是腰,腿上的感觉也不对劲,整条右腿出现了麻痹的感觉。

还不确定这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用紫色的靠枕垫着腰椎,这时他的腰上垫着靠枕的位置第一次出现了湿感,他就是那种宁愿大汗淋漓也不想局部湿润的一类人,局部湿润之于全身,便相当于舒适的鞋子里面有一颗小石子吧。他拐着手抓了抓他孩子每次都搂在怀里的紫色靠枕,上面雕刻了一种奇怪的好似消防栓的形状的图案。他想到了寄居生物背着贝壳侵占掉整个家庭消火栓堵满玻璃盒的情形,说不定在那家海鲜店里还能看到寄居蟹张牙舞爪地的从女人们的绿色高跟鞋里吐出老鼠头来。他从烟盒里抖出短短几分钟内的第三支香烟,盯着妻子和孩子正在逗留的那家店面看,有一位店员正在朝他走过来,店员走近的时候陈派旗才注意到,直到她敲开他的车窗。

“先生,这个位置是不可以停车的,前面可以,那里有停车区。”她粉白的手肢里翘出一根同样颜色的手指,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阳光下闪闪发亮。她给陈派旗指出方向,陈派旗心想,其实说了是在前面就可以了。可是并不清楚妻子还要多久,那是一家甜品店,这个时间段生意兴隆,按理说已经去了很久了……可谁知还要多久呢?那就听当下的女人的,把车子先往前开吧。

车子驶入停车区域,距离其实没有多远,步行完全可以找到车子。他想给妻子打个电话,提醒一下车子已经不在原先位置,好让她在店里等候。电话正在拨通中,他一手打开车门要下车,就在这时,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一个陌生女人毫不客气的提着两个小包蹭到了车上,蹭到了陈派旗的身旁,把手刹拿下,没有放手,撑在手刹上面,耸起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把她的眼镜拽下,举在头发前,盯着镜片三秒,又重新搭在了脸上。浓郁的香水味一下子烟熏火燎而来,直接涌入了陈派旗炙热的胃里。陈派旗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前不久让他把车开走的店员。电话已经接通了,可是在这时陈派旗直接一句话没说把电话挂了。

陈派旗的女人和孩子正在停车区域的后方大概一百米距离的一家叫做“抨击森林与杨小米”的饮品店里买一种叫做“盐涂”的饼干。现在,停车的这个方位刚好十分巧妙地还能看见抨击森林。这天是一家三口短暂的休息和娱乐时间,孩子提议想吃“盐涂”。

他和这女人素不相识,陈派旗在迅速的设想,设想女人和孩子如果看见了自己家红色的车子于是突然朝车子走过来的话他应该怎么解释,这辆车子在妻子早晨清洗过后这鲜红的车身显得十分亮眼。他不会说话,他只询问了一句“怎么了”,他不知道这女人是谁,语言表达这种事,陈派旗需要严格的时间过滤才能完成,效率极低。刻意地去解释一下对谁都好,可是他想不起来。只不过目前没有这个必要,还没到那个局面,他可以让她下车,这样的话,一切都很正常。陈派旗往抨击森林门口斜望,他隐约能发觉到他妻子的身影在和店里的人物流通,同样的,妻子今天的装束也十分显眼。男孩子站在一个地方不动,腿胯之间是大把的食品袋。

转眼间陌生女人正凑向他,离得很近,他看着已经接近他脖子边的,看着他的脸而一言不发的女人,静观其变。她完全来路不明举止无度。即使这女人立即意识到它上错了车,或者她是带有某种目的性的,却在之后辨清局势觉得这一遭徒劳无功,并在他的妻儿出现之前离开了他的车,恐怕这一遭也是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一个尴尬的局面:车内异常的气味如此浓烈,第一个脱口而出毫不委婉表出想法声声道道的肯定是他儿子。尽管他妻子肯定一句话不提地看着她的男人自顾自地去相信他。她很爱他,一如年少气盛当初。何况这一天整个的都是这样,在这个他们出门就预感没好事发生的周六。

就在今天早晨就是这样的,他稍稍地思考着,他们长满了长毛的老猫身上脱落了大块大块干皱如纸的皮肉,脱得像只染上了皮肤病的狗一样,而妻子处理完了所有的“纸皮”后发现那东西已经填满了一家人的指甲缝。后来,当陈派旗腾起手来观摩他的手指才意识到他从来都没能留起指甲来,那为什么还会有那么一刻“皮肉塞满指甲”的错觉?那在他脑海中“妻子花了整整一个早晨处理完了所有的纸皮”的错觉是何时衍生的?这不会搞错的,妻子一大早把所有该清理的东西都变得一尘不染的记忆犹新,他看到自己指甲里面有血有肉有皮毛的画面感十分真实,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孩子当时看到自己的手指甲几乎是哭了出来。同样真实的令他大惑不解的是,就在两三天前,陈派旗分明是剪过了指甲,并且十分确信的是,有关于他身上的某些小癖好会作祟,他喜欢扣自己身上的任何东西,天生留不住指甲。陈派旗思索待定眼目回神过来,他看着副驾上的女人接连的把身上所有的包括脚趾头上的首饰全部卸载,清数了一下数目,又从手提包里拿了一整叠的现金,在车子里寻觅了几秒后发现没有她要找的东西,便从裙子里脱下内裤,把首饰和现金简略地包扎了起来全部塞进了陈派旗的口袋里。就在这时,陈派旗腰部的第二次湿感出现,他充分感受到湿感不在一个指定的位置,它正深深切切地在一个巨大的区域游离。这样看来真的是某种幻觉。不过换句话说,腰部有物体的话,例如一只虫子,就会有可能出现“不知它在何处”的虚无缥缈感。而这些都算不上最匪夷所思的,这个女人从何而来,他是如何在这么短时间内换装的,又是为什么要在当下这样子做……恐怕直接表明来意和真相,想必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陈派旗抚平自己腰后的局部温热后拿起手掌看看,不明白自己想要看什么。他迅速伸出了手阻挠了她正在又一次地把手伸过来的无礼行为,他狠狠抓住她的手,她娇弱地啊的一声。另一只手,陈派旗从背后抓起靠枕扔到了车后座上而后又紧张地返身看了一眼,靠枕上的图案此刻更像只没有脑袋和内脏却扩张着整个血盆大肚圆柱形身体的巨虫。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像他这样和像它那样观望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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