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渣的男人，怎么会离不开呢？”唐糖不解地问道。

“你站在局外看到的是渣，可她在局内，看到的却是当初的爱和温暖，即使少得可怜，每次想离开他的时候，就会回想到当初的美好。而且时间越长、离开越难，和他在一起虽然不幸，却也成为了她的一种生活方式，一想到分开，就像伤筋动骨般疼痛，这种种的执念当然会造就她的悲剧。”苏念白说道。

“后来呢？”唐糖追问道。

“后来？”苏念白看了一眼唐糖天真的模样，说道：“后来怎么样重要么？她在最好的年华里搭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九年，尝遍了痛苦与绝望的滋味，即使放手了，心里的伤痕呢？”

“所以，我有时候看到一些长相平平的人，过着平和快乐的生活，反而觉得这是上天的另一种赏赐。毕竟，如果你不把漂亮当作一件武器，它就会成为你的软肋。”苏念白没有再深说下去，他的声音似乎凝结在车内稀薄的空气中，凝结在唐糖捋不清脉络的头脑中，

目送着唐糖和夏冰离开的身影，谭风打了个哈欠，慵懒的问道：“谁在追她？张永成吗？”

“听着了？”苏念白微微侧过头看向后座的谭风，答了一句：“应该是吧。”

“你为什么不直接对唐糖说张永成这人心术不正、目的不纯，这么绕弯子她能听懂么？”谭风说道。

“且不说她会不会信我说的，对于张永成的看法也只是我的个人判断而已，背后嚼舌头这事我可干不出来。”苏念白再次启动起车，一边淡淡的说道：“她应该根据自己的判断去做决定，再说，‘观棋不语’一直是我做人的准则。”

“哼，观棋不语。”谭风冷笑了一声，说道：“让她自己判断，怕是你高估她了。一个刚上大学的小姑娘，就像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鸟，世界这么大，都不知道往哪飞，看到个偷猎的还以为是好人，殊不知一枪就给轰下来了。说句难听的，我倒想看看，万一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还能这么淡定的‘观棋不语’？”

“你这么说未免太小瞧人了吧？我倒觉得以我对唐糖的了解，她不像是那种没主见的人。”苏念白说道。

“嗯，算我小瞧了她，你倒也小瞧了张永成。”谭风不屑地说道：“你对他的第一直觉没有错，我后来打听了一下，那个张永成表面上看起来人五人六、一副伟光正的面孔，实际上花心得很，他追小姑娘的手段可多着呢，而且睡够就弃，完全就是个畜生。”

“那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两人已经回到了公寓楼下，停好车，苏念白把钥匙往谭风手里一扔，斜睨着他，问道：“你是想让我现在给她打电话，告诉她别搭理张永成？”

“该说的时机都过去了，现在还说个屁！”谭风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倒想问问你，你还想以这种冷漠的态度走多久？你要是总这么没有同情心的继续下去，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

看苏念白不言语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自己的话，谭风摇了摇头感慨了一句：“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把不把唐糖当朋友。”

下一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