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党派开始了正反辩论,吵得热火朝天。
许久许久之后,许相忽然惊觉不对劲。
不对劲,太不对劲!
到底哪里不对劲?
余光扫过众人,他又抬头看向上方龙椅上的那位,老脸忽然抽动。
皇上,是皇上不对劲!
这样的场面,若是平常,皇上早早就和稀泥,轻飘飘一句话带过。
这也是朝堂平衡术的一种,皇上不想说的他们说了,也就没什么了。
今天,皇上太安静了,正襟危坐,气宇不凡。
目睹着下面的唇枪舌剑,一点要管的意思都没有。
也没有拍板定论的意思,这位帝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上脸上很是温和。还带着些许无奈,看着他的眼神怎么还有种宠溺?
许相打了个冷颤。总觉得有些偏离他的预想。
京兆尹和大理寺卿都把头低的不能再低了。
尤其是大理寺卿,他知道恩师的想法,可没人知道他和京兆尹昨晚被皇上召进宫里,狠狠敲打了一番。
皇上的意思他们想了一夜都没想明白,带着深深的疑问和黑眼圈来上朝,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为这呗!只是,皇上是要他们管还是不管是个问题。
他们不敢提,也不敢问。
许相越来越心惊,观察陆伯淮,还是那副你这样假公济私是不对的样子,丝毫没有心虚。
他的心越来越虚了。
陆伯淮是皇上一手提拔起来的,以前官职不大,干的却是手握实权的大事。
一路走来,稳扎稳打是皇上手上的一把好刀。
难道皇上对他有意见了?
许相心里七想八想,心乱了。
又过了良久,争论声渐渐小了。
大臣们都累了,他们也是人啊,早上不吃饭就来上朝,这会子又拖堂,身心俱疲。
就在拿着拂尘的太监喊完有事早奏无事退朝时,大家都松了口气。
皇上这时却轻声开口。
“许相的孙女被打的脸肿了?”
大殿里寂静无声。
这位终于开口说话,居然是关心许相孙女的脸?
许相躬身开口:“回陛下,瑜儿被山野刁民所伤,请陛下为瑜儿做主。”
皇上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关心开口:“许小姐被人打了脸,的确是大事,许相还要多加关心。对了,后日的宫宴就不要来了,朕允她留在府里养病。”
嘶!
大殿里若有似无的抽气声不断。
许相踉跄两步,没站稳,还好身后有人扶了一把,不然准来个倒仰。
身子不由得微微颤抖,“多谢陛下关心,臣,遵旨!”
他是被人搀扶着出了皇宫,不是他不想走,腿软的不听使唤,一直打摆子。
大理寺卿特意走在最后面,把自己的存在感一降再降。
他明白了,他知道皇上要他怎么做了。
感觉对不起老师,却不后悔。
拿着皇家的俸禄,给皇上办事,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