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寒故被迫跟着张妈,一点点地从走步开始学起。她听着张妈讲闺秀走路的规矩,才知道自己活了这么多年,连路都走错了。
“寒小姐,您专心点。”张妈看着寒故眼神都愣了,才不得不提醒。
其实寒故也在努力的学,她知道既然自己要在黎都里生活,就不能再把从前山上的习惯带出来,否则容易引人怀疑。只是她一边听着张妈啰里啰唆地讲众多规矩,一面看着陈枫悠哉游哉地在院子躺椅上闲晃,就实在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不经意地,就溜号了。
“叔叔”寒故故意大声喊道:“您别在这儿呆着了,不然我总分心。”
闻言陈枫坐起来,看着寒故在瞪他,就笑着起身走了。但还不忘转头对张妈说:“张妈,你就搬过来在她旁边的屋子睡吧,也好时常教导她。”
“是,少爷。”张妈恭恭敬敬地说道。
寒故就看着陈枫摆出胜利的姿态走了,心中更是生气。她与张妈好说歹说,才同意今天先学到这儿。
寒故回房后,仔细地将白天陈枫拿来的衣服都挂好。又一件一件地拿起来看。才觉得这个师叔想得还挺周到。她挑了一件比较宽大的,留着明天祭天观礼时穿,就洗洗睡了。
第二日一早,寒故先是将自己从前紧身的暗色衣服穿在里面,又套上昨晚选好的宽大彩衣,还特地拜托张妈给自己梳了个女子常梳的发饰,这才出了后院,直奔前厅。
“叔叔早安!”寒故见陈枫已经坐在餐桌旁了,特地过去行礼。
“你这一身,穿的还不错。”陈枫见了评价道。
“今天越低调越好,所以我特地打扮的跟平常女子一样。”寒故悄悄在陈枫耳边说。
二人吃毕早饭,就一起出去了。
今儿是皇室祭天的日子,街上满满地都是看热闹的百姓。寒故与陈枫二人隐在人群中,完全看不出问题。他们就随着大部队往皇宫走去。所有参加祭天的队伍都要从皇宫出发,所以百姓自发地往皇宫走。
这一路上,陈枫都时刻盯着寒故,尤其是宫门打开,皇亲国戚往外走的时候,他是真怕寒故冲动,万一见到弘翙,直接动手可怎么办。即便寒故已经说好不会冲动,但陈枫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出来了!”
“陛下!万岁!”
一众百姓开始高呼,喝彩。寒故却死死地盯着皇室的仪仗队,盯着后面每一个从宫里出来的人。一旦看到年龄相仿的,寒故就马上抓着陈枫问:“是他吗?”
陈枫也紧着看队伍里的人,无论是骑着高头大马,还是坐在轿辇里的,他都仔细地看着,可直到宫门都关上了,皇室的队伍往前走远了,百姓也几乎都跟着队伍走光了,他也没看见弘翙的影子。
“都没有?”寒故焦急地问。这是她目前能找到弘翙最好的办法了,她也是打起了十分的精神在看,生怕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