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陈枫又将名单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看,琢磨了一会儿,说:“我是觉得,应该在三个亲王里考虑,因为当时弘翙的位置很靠前,所以轿子里人的身份应该仅次于那个前太子。”
“所以这三个亲王里,有人与弘翙有来往?”寒故问。
“差不多,但这事现在不好办了。”陈枫说。
“为什么?”
“你闭关之前,这里刚刚发生政变,你知道吗?”陈枫问。
“我知道呀,在驻藩城的时候我就听说了。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了解。”
“这事,简单来说,就是叔叔抢了侄子的位置。”陈枫回过身,将窗子都关好,又靠近寒故,小声说:“先皇在半年前就要不行了,他就让自己的亲弟弟,当时的永逸亲王,也就是当今的陛下来协助太子监国。但是太子昏庸无能,还听小人挑唆,想要除掉自己的叔叔。”
“所以才有了政变?”寒故问。
“这个永逸亲王本来就手握重兵,又在沙场上征战惯了,最看不得这样嫉贤妒能的昏庸之辈来执掌朝政。所以这侄子派兵杀叔叔的时候,也是叔叔带兵进宫废侄子的日子。”
“所以我在驻藩城听说的叛贼是太子?”寒故问。
“不是。永逸亲王带兵入宫后,逼着自己的兄长,也就是先皇改了继位诏书,废了太子。而太子派兵去亲王府时扑了个空,随即就被拿下了。这先皇只有太子一个儿子,所以永逸亲王答应过先皇,不杀太子。只是废了他,将他幽禁在府中。至于你说的叛贼,我听说都是原来太子一党,他们觉得事情败露,永逸亲王不可能给他们留活路,所以干脆几家联合造反,打算杀出黎都,就是为了搏个出路。”
“原来如此,我从驻藩城到黎都,这一路上听别人说什么政变,也始终没搞清楚是什么事。”
“你闭关后没多久,黎都就又恢复如初了,你刚来时还是戒备森严呢。”陈枫道。
“是呀,所以我还没好好看看黎都的样子呢。”
二人感慨一番,就又议论到正题上。
“你说的那三个亲王,有一个就是当今陛下?”寒故问。
“没错,所以我说事情难办呀。这要真的是陛下同弘翙有交情,咱们总不能杀进皇宫去追问吧,到时候仇没报,反倒被扣个谋反的罪。”
“那另外两个呢?”寒故问。
“另外两个亲王都是与当今陛下极好的,还都一起出生入死过,况且本就是亲兄弟。所以他们是同气连枝。据我所知,其中珍徽亲王现在边关驻边,另外诚诞亲王政变的时候受了伤,还在亲王府中养伤。”
“这可怎么办,一共三个人,一个远在边关,一个高居庙堂,一个卧病在床,实在是不好接近呀。”寒故感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实我觉得你倒是可以先从诚诞亲王入手,他在王府静养,你去打探很方便。”陈枫劝道。
“可我不了解他呀。对他一无所知。从前师父教我要知己知彼,我如今贸然前去,实在风险太大。”寒故犹豫道
“我对这些王公贵族了解的也不多,都是一些传闻。”陈枫道。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