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能进黎都?”寒故试探的问他。
“黎都守城的将士认得我,知道我每月必去黎都进药,所以他们能通融一下。”
“那太好了,你能帮帮我吗?我要寻一个人,他叫陈商。”
“陈商里我倒是认识几个,不知道你要找谁?”
“什么意思?我要找的人,就叫陈商呀。”寒故不解的问道。
“陈商是陈氏粮商的简称,怎么能是人名呢。”
天哪,谁能想到陈商不是个人名,这下寒故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仔细的回想,师父弥留之际,确实说的是黎都陈商,具体是谁也没说清楚。
“我不知道,只有陈商这个名字。”寒故如实的回答。
“这样吧,我可以帮你问问到底有没有一个叫陈商的人,但可能性不大,因为据我所知,黎都中姓陈的,全是陈氏粮商的后人。他们名前,都冠有陈商的头衔。”小郎中耐心地解释道。
“这个陈氏粮商,到底是什么来头呀?”寒故问。
“陈氏粮商,最早只是一个小小的粮食铺,老掌柜叫陈德。差不多五六十年前,黎都经历了一场大旱,几乎是颗粒无收。这个老掌柜好像懂得一些天象之术,所以提前一年,就收了好多粮食存在库中。大旱时,他倒是有善心,不仅不加价,反而还经常开粥棚周济百姓,所以救活了许多人。朝廷为了表彰陈德,就直接封他为黎都最大粮商。渐渐的,陈氏粮商的名号也就响起来了。”
“那黎都里,所有姓陈的都在这个粮商里吗?”寒故问。
“差不多。当年陈德一举成为了黎都最大的粮商,所以投奔他的人很多,我听说有很长一段时间,黎都所有姓陈的,都去沾老掌柜的边。无论有没有亲戚关系,就因为姓陈,那个老掌柜也就都收入麾下了。反正陈氏粮商在不断的扩大铺面,需要的人手也多,所以渐渐的,黎都里姓陈的,几乎都在陈氏粮商里打工。”
“这么说来,我要找的人,的确不好找。”
“你就不知道别的信息吗?我在陈商里认识不少人呢,可以帮你问问。”
听了小郎中的话,寒故也在思考,还能有什么信息呢?师父先前从未提过此人,还能有什么特别的信息。想来想去,寒故觉得,师父认识的,大多是习武之人,况且师父放心把自己托付给他,那个人很有可能还与师父师出同门。
“我想起来了,那个人应该会功夫,你知道陈商里,谁会武功吗?”寒故问小郎中。
“别人我倒是不知道,只是陈商现在的掌柜陈枫他会功夫。我记得以前听陈商里的伙计说过,他们的新掌柜是从外面学了功夫回来的,好像就在南边,一个鼎沽山上。”
听了小郎中的话,寒故确信这个陈枫就是她要找的人,于是赶忙问:“应该就是他了,你与他相熟吗?”
“我倒是也常去他们铺子里买粮食,但这个新掌柜我不熟悉,而且我听说他性格古怪,专门算计蝇头小利,对手底下的人也不算客气,所以听他们的伙计跟我抱怨过几次。我也见过他几面,但没有交情。”
“那这个人,长什么样呀?”
“长得比我高些,也比我胖些,脸上挺白净的,三十多岁的样子。”
三十多岁?寒故心里纳闷,这个陈枫才三十多岁,比师傅小了二十多岁,他们是师兄弟吗?想了又想,觉得一切等见到陈枫,就都清楚了。
于是寒故又旁敲侧击的问了小郎中许多黎都的事,对一些大人物和近些年发生的奇闻轶事也都有了些了解,才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小店客房。
回去以后,寒故看了看自己的脚,确实有些严重。她本是第一次做这种装病的事,实在掌握不好分寸。先是怕伤得太轻,现在倒是连轻功都有些耽误了。又怕此时那些黑衣人找上门来,反倒不安全了。
于是寒故只能推动内力,将淤血化开。她打算再等两天,等脚伤完全恢复,就直奔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