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尖叫一声,双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女人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跑出了城隍庙大门,声音尖利地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早上,王槐刚刚进入县衙,一个捕快就迎上前来,神色紧张地说道:“王班头不好了,出大事了,城隍庙发生了人命案,于大头那伙泼皮被人杀了。”
不久以后,王槐就带着一班衙役赶到城隍庙,城隍庙里的惨状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就算是王槐这样整天跟刑事案件打交道的人,也不免感到头皮发麻。
县衙里的仵作已经40多岁了,做这一行超过20年,见过形形色色的案发现场。勘验完现场之后,他脸上浮现出惊异之色。
他来到王槐的跟前,说道:“王班头,你察觉出什么异样没有?”
王槐勘察了现场,但是具体勘验尸体的事情是由仵作负责的,他并没有仔细去查看。
他诧异地问道:“什么异常?”
仵作说道:“你随我来。”
二人来到两具尸体的跟前,仵作指着其中人一人说道:“此人的心脏是被竹筷刺穿的,手劲之大,位置之准确,绝对是杀人老手所为。”
王槐点了点头,表示赞成。他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
仵作又在另外一具尸体的面前蹲了下来,招呼道:“王班头你来看看。”王槐也跟着蹲了下去。
仵作掀开了死者的衣襟,只见此人胸口有一片青紫,颜色并不深,显然不是什么坚硬的物体击打造成的。
仵作说道:“此人的胸口是被拳头击打的,硬生生地将其心脏震碎,这才导致了他毙命。”
王槐十分吃惊,看了看死者的面部,只见他口鼻流血,除此之外,身上的确没有其他的伤。凶手竟然能用拳头将死者的心脏震碎,这份功力,王槐自认为无法做到,有此功夫的人他也从未见过。
他眉头紧锁,思索着凶手的身份。
在勘察完现场之后,他赶回了县衙,将此事禀报给县里的几位大佬。
县令沈斌接到报告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尽管死的只是一些泼皮,可毕竟是六条人命,这可是唐王朝建立以来,宣怀县发生的最大一起人命案件。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影响他这位县令的名声。
他不得不重视起来,严令王槐捉拿凶手。
王家最先得到消息的是李波。他听说于大头等人被人杀了,一股寒意顿时袭上心头。这几天他常跟于大头等人走动,本能的就感觉到,于大头等人出事似乎跟自己也有关联。
他有些害怕,急匆匆地赶回王家,将此事禀告给管家王顺。王顺闻言也吓了一跳,赶忙带着李波去见王贵。
与秦家一墙之隔的王家宅院很大,也十分气派。从钉满铜钉的朱漆大门进入院子,是王家的前花园。沿着铺满青砖的道路绕过影壁墙,就是三进房屋。最前面的是前厅,第二进是中堂,第三进是后庭,再后面是王家家眷居住的后宅。后宅的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整个院子占地超过了30亩,是宣怀县最大的私人宅院,里面的建筑也奢华气派。
在后宅一间卧房里,一个20岁出头的年轻妖艳的女子撒娇地说道:“老爷,奴家住在这里实在是太不方便了。你答应给人家的宅子何时才能建成?人家可不想继续留在这里看别人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