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作为丫鬟的小心谨慎,春喜又是一阵四下张望,看得岳青禾都要着急了,这里哪里有什么人?
“你小声说来就是了。”
岳青禾的语气多有不满与烦躁,就连走路都透着急匆匆的感觉。
“奴婢也是听说,前年的时候,公主及芨之年,皇上是赐过婚的,但是,当时被赐婚的可是原国公府的嫡出小儿子,据说是看不上公主,国公爷就向皇上提出了悔婚,后来,也是巧了,公主也哭闹着不喜欢这位国公府的小儿子,所以,对外,也只说这桩婚事不成是因为公主不喜,其实,外边都知道这国公府也是不愿意的,去年,国公府被废了爵位,发配边疆了……”
岳青禾听得是倒抽一口凉气,国公府可比她岳家长平侯府爵位要高一级,公主都不愿意皇帝还要如此记仇。
那她以后,若是被拆穿了,她可还有活路?
他们岳家可还有活路?
难不成她真就是相国寺的什么和尚说的,天生的克亲亡家之命?
岳青禾内心波澜起伏的情绪一直到出了宫门才稍微平复下来。
太后如此做法,大概是不想她与公主有过多的交集与了解,以免旧事重演,接下来怕不是要逼婚了,毕竟公主都十七了,算是大龄剩女了吧?
原本,岳青禾还想趁此机会再好好逛逛这繁华昌盛的京城,这下,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她也不知道她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还是说献王那个王八蛋就是她这辈子的克星。
岳青禾一路唉声叹气回了长平侯府,又是一进二门就被丫头给拦住了。
“见过小少爷,大爷交代奴婢在这儿等着少爷,让少爷一回来就直接回后院。”
岳青禾皱眉无语,她现在真是受不得这个刺激了,这又是那位贵客来了?还是说哪里又出什么岔子了?
“为什么我不能先去给祖父与父亲说一下宫里的情况?”
岳青禾不死心,她现在越来越不喜欢家里什么事都瞒着她这个唯一的“孙子”。
丫鬟明显神情紧张,谨小慎微地屈膝道“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大爷是这么交代奴婢的,还是请少爷先回自己院子候着吧!”
先回自己院子候着?
这么说,前院儿的事又是跟她有关系?
一个堂堂的长平侯府怎么就这么多事儿?她为什么不能做个混吃等死的逍遥大小姐?
“少爷,咱们回去吧!”
春喜见岳青禾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她真是怕她一个冲动再跑去前边,他们岳家最近真是诸事不顺,实在是经不起她这个“少爷”的任何折腾了。
岳青禾也知道,她在得到她爷爷与爹爹的信任前,实在不适合任何的冲动与任性,只得乖乖回了她的扶风院。
只是,实在也是坐不住,便连哄带骗地将春喜打发到前院儿去了,她不想什么事总是太过被动,反正春喜比她这个亲闺女得宠的很。
春喜虽说是个使唤丫头,可这些年也一直伺候着岳明远这个世子爷,虽然现在她成了岳青禾的丫头,但是,在整个岳家还是有一定的份量的,毕竟是真的得宠。
春喜拦下送茶的丫头,自己端了茶水进去。
待她看见家里来的客人,她才知道大爷为什么不允许她家“少爷”来前院儿了,这长平侯府未来的女婿怕不是来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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