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桌椅摆空空荡荡一排排摆放,散发淡淡墨香,讲台盘放一盆苍竹,屋外树影摩挲,微风习习。
这里是国子监教室。
大周的国子监较为开放,即便不是学生也能进来听课。
郭天子看着空荡荡的桌椅,这些都是红木制的,价值不菲,都由国家出钱。
国子监祭酒名叫孔文聘,是很有名望的大儒,今年已经六十二,发须花白跟陪伴天子左右,连解释道:“好教官家知道,学生们也没什么心思,就是觉得委屈而已,自己的东西让那边拿去用了。”
郭天子指了指桌椅:“这些不够他们用吗?
他们的东西?这难道不是国家的东西吗!”
“官家,不知者无罪,学生们大多不知朝堂的事,他们没什么坏心眼,也没什么追求,只是一时气上头,行事鲁莽。”孔文聘连维护道。
“你劝他们了吗?”郭天子突然问。
孔文聘虽不是职权官员,但也在官场上混很久了,听官家这么问,也不敢轻易回答,犹犹豫豫。
郭天子目光没有移开,等着他的答案。
孔祭酒犹豫几秒后还是点头:“好教官家知道,老臣劝了。”
“那就好,孔卿,你尽心尽力了,去枢密院吧。”
郭天子行驾很快到了枢密院门外,发现围在外面的学生没有一开始说的上百人了,只有稀稀落落十多人左右。
枢密院官家看见圣驾连过来汇报,原来刚才宫里回来的官员传来消息,说官家要过来。
再晓以利害,让他们知道要是官家生气,可能他们苦读半生也没机会考取功名了,而且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无故惊动天子,会影响前程的。
大多数学子也就一哄而散了,只有这二三十还在这不走。
见天子来也不敢怠慢,连过来拜见,随后开始向天子诉苦,说枢密院官员夺走他们的课桌,影响他们的学习。
带头的正是范济明。
这也难怪他敢,如今他父亲是当朝计相,他妹妹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
郭天子气不打一处来,历史上那些所谓外戚专权,外戚跋扈,他慢慢也有理解,没有背景的学生也根本不敢来这样。
范济明之前在他印象中也不过夸夸其谈,但还是挺有抱负的一年轻人,没想到居然这么幼稚脑残。
“朕才从国子监过来,那里的桌椅板凳都空着,教室空空荡荡,课桌还是上好红木的,没一个人在那读书学习。”郭天子语气没有一边点波澜的说。
只一句话顿时令方才还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学生们慌了,天子从国子监过来,率先去看过那里情况,他们怎么狡辩争论都没用了。
郭天子看着带头的范济明:“再说那桌椅是你们的?你们出钱盖的国子监,你们买的桌椅!那是国家的财产!
国要守边,要培训军人,用椅子怎么了!你们闹什么!”
几人瞬间就说不出话了,完全没了气势汹汹的架势,眼神闪躲慌乱。
“来人,拿下,全部逐出国子监,永不许考取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