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劳寅大人了,尹某告辞!”尹平南抱拳告辞。
“请!”
……
惊闻此消息,寅生也就没有了继续在田地里琢磨工具的心情。
回到寅府,寅生一脸的心事重重,躺在庭院中的太师椅上,眉头紧锁,定定地看着天空,失神了……
一双纤细雪白的手,端着一杯热茶递到了寅生的面前。
李昔沫见到回来一直愣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寅生,似乎他遇到了什么大事,
便接过婢女手上的茶壶,亲自为寅生倒上了一杯热茶。
“夫君,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李昔沫问道。
寅生拍拍脑门,接过茶道了声谢,回过神来。
“昔沫,没什么,就是方才听闻大理寺的寺丞大人告知。曾经一起共事过的水部侍郎黄大人遭遇不测,观察史张明孑张大人失踪的事情,有些伤感和疑惑。”寅生回道。
“还有,以后不要再叫我夫君了,就直呼我名字就行了!”寅生痛苦地揉揉头。
“好的,夫君!”
李昔沫似乎很喜欢看寅生这很是苦恼这个称呼的样子,笑盈盈地说道。
“哎!好吧,由得你了!”寅生放弃了纠正这个妹子对自己的称呼。
“还有,近日里周至县城可能不太平,你平日里尽量少出门,如有什么必须要外出的交给陈妈和赵伯他们!我若外出不在的时候你最好在家里或者去张大哥家。”寅生说道。
“好的!”李昔沫轻声回道。
见他还是比较关系自己的安危,李昔沫露出了一丝微笑,便退下不再打扰寅生的思路。
寅生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依然紧锁眉头,仔细的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串了一遍,想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最近几个月貌似的确有几件事情不太寻常。
第一,自己仅仅凭借着为西河工事上“创造发明”出流水作业法和滑轮、滑轮组,
就一步升天得到了太宗陛下的封赏,从白衣农户身份直接越几级到六品大员,似乎有些不合道理。
第二,自己接管工事之后,张明孑回京复命,再没有回周至县;
而半月后黄钰回水部,也未曾回来。而只留自己在周至县城被遗忘近两个半月,不太合规矩。
第三,工事完毕之后,按理来说工部应该派人前来验收或者通知自己回长安复命,
安排下一项工作,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此事必有蹊跷。
第四,在雍州城内居然见到卫国公李靖和司徒长孙无忌两位大佬微服私访在人群中,让自己在不经意间还扮猪吃了个老虎。
那这两位大佬来到雍州府,就凭着自己的那番话就得到二位赏识,但这一切真是巧合吗?
第五,刺史李振峰没事干把这个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独千金硬是塞在自己的身边,
推都推不掉,而卫国公和司徒大人的在场的表现也很是奇怪,那这究竟是为何?
第六,如果说黄钰的死和张明孑的失踪有牵连的话,真是涉及到西河工事的话,自己接下来也会有危险。
后世自己做工程行业这么多年了,深知如果涉及到这么大的工程项目,
里面的油水可不是一点半点,牵连到方方面的层层关系,里面的内幕重重。
但是既然自己并没有贪墨这里面的工程款项,
因为压根就没钱!
反而在没有银钱的时候为工程创收谋福利,估计从贪腐这点牵扯不到自己身上来。
但是如果说真要想让某些人消失或者闭嘴的话……
寅生打了个寒颤,回想起来这可不是二十一世纪,
而是在1300年前,人名如草芥的时代。
五品大员水部侍郎黄钰死的不明不白,同样是五品的观察史张明孑蒸发了两个月……
那自己这曾让自己洋洋自得的将作监少监兼水部右员外郎根本不够看的!
我了个大去,尼玛穿越过来小命都不保了,
谁曾经说的一般穿越的人都有“猪脚光环的”?
寅生想到这里,立马起身向隔壁张伍德家走去……